付嫣然模模糊糊的看有人,穿着白色的衣服,向自己走来。
“宝宝……宝宝……医生,求你让我看看我的宝宝……”付嫣然朝着伸出手道,口中不住呢喃,她想看看她的宝宝怎么样了,他还好吗?他有没有哭呢?饿不饿?她还没见过她的宝宝,怎能放心得下?
然而那位医生却并没有理会她的请求,只站在距离她半米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她,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笑容,像是看着小小的蚂蚁在手心垂死挣扎一样。
“想看你的宝宝啊?”医生笑起来,笑容说不出的阴狠。
“是,我想看看我的宝宝……请你把它抱过来给我看看好不好?”付嫣然想要挣扎着坐起身,却没想全身的骨头都像被卸掉了一样,动都动不了,脑子里混沌沌的,像灌了铅。只挣扎着想要看看宝宝,自从孩子生出来,她还一眼没有看过呢,她想宝宝,想那个从她的身体中剥离出来的小生命,想得要命!
她怎么了?就像摆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连稍微动一下手指都难以做到,全身麻痹得要命,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医生笑起来,从身后取出一支粗大的针管,里面像是灌满某种溶液,透明的,却不知怎的让人产生一种恐惧的感觉。
“好,待会儿我就让你看看你的儿子,等我们打完这支针,就把孩子抱给你看,好好儿的给你看。”男子狞笑着,抓住付嫣然纤细的手腕,那尖锐的针头眼看着就要戳进她纤细的血管。
付嫣然本能的感到害怕,她直觉那绝对不是好东西,这人要干什么?要干什么!
“不,不要,不要……”她想要尖叫,想要求助,想要挣扎,想要逃跑,可是身上却像是被灌了水泥一样,无法移动丝毫,“放开我!放开我!”
那男人紧抓着她的手腕,狠狠的把针头戳进去,拇指按动将那未知的溶液一点一点打进她的身体,咬着牙道:“你安分点吧,你被打了麻醉剂,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付嫣然不住的摇头,眼泪沁出眼眶,脑中不断突突发痛,像是灵魂都在动荡不安的叫嚣着剥离——
咚,咚——
一下一下,像是要脱离她的躯壳,只留下一个空空的身体,痛,痛得生不如死,付嫣然的瞳孔不住的缩小,缩小。
似乎接受到母亲的心灵感应,不远处的婴儿房里,一名小小的婴儿突然哭叫起来,小小的猫仔一样的声音,软软的柔柔的,像是从他幼小的生命中爆发而出的对母亲的眷恋,一声一声的锥进心里,简直让人心疼。
付嫣然无力的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突然被扯掉的针头在她手背上划下一道深深的血痕,自己却像是感不到疼痛一般,从床上跌下去,艰难的一步一步的往门外爬,洁白的地面上,一滴一滴的鲜血和着一滴一滴的泪,像是一串美丽的宝石,却让人黯然心碎。
“宝宝……宝宝,别哭……”一滴一滴的眼泪从眼眶滑落,可最终也没能坚持下去,眼前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迷蒙,付嫣然在自己无望的呢喃声中,一头栽倒在地上。
身穿白色医生袍的男子,脸上的刀疤一瞬扭曲得难看,嗤笑了一声,把还保持着爬行姿势的付嫣然抱起,放在病床上,转身走出病房。
走进一间休息室里,对着正背对着他,站在阳台前的男子恭敬的说道:“BOSS,我这边已经完成了。”
男子脸上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飘过一丝冷鸷,微光一闪道:“好,完成得不错,下去吧。”
刀疤男应了一声是,迅速撤了下去。
半晌之后,这寂静的休息室里,一只银色的面具如同一只死亡的蝶被轻轻的解开,抛在地上,发出一声轻轻的敲击声,微微的震动。
男子终于露出一张完整的脸来,嘴角的一点冰冷的弧度,看起来分外惑人,又分外冰冷无情。
门被轻轻的叩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她怀中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孩子抱来了?”男子没有回头,便知道来人是谁。
“嗯。”女子轻轻的点了下头。
“按照我说的去做,去孤儿院里找一个相像的孩子抱出来,把他替换进去,再把那个孤儿带回来。”男子冷冷的令道,“记住,不要留下一丝痕迹。”
女子再次点了下头。
他侧过脸,阴冷的看着女子怀里幼小的软软的一团小婴儿,因为哭累了所以睡着了,早产的关系显得很瘦小,却并不妨碍从他身上看到几丝霍文霆的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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