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像是在说假,盛爱颐忍不住慌了,却僵持着不肯松口,倒是温怡这个时候走上前道:“柳小姐别见怪,妹妹她自幼被娇惯,说话过分了些,你千万别放在心上。都说医者父母心,念着妹妹肚里孩子的份上,还请柳小姐赶紧给她看看才是。”
随后又去劝盛爱颐,“妹妹你就别任性了,现在去请大夫,一时半会也来不了,保住孩子要紧,你就快让柳小姐给看看吧!”
倒不是真的关心对方的身体,她只是担心盛爱颐和肚子里的孩子真会有什么闪失。
到底是跟自己争吵之后才出现这样的症状,况且,之前她两人还曾扭打过,万一孩子真这般没了,侯府上下,还有都尉府一家势必会把责任都怪到她头上。
这绝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
所以即便再怎么不愿,这个时候,她也只得求着柳聘婷替对方医治,祈祷那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
盛爱颐自然也清楚温怡没有什么好心,只是这个时候她已经痛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计较,加上心里面对可能失去孩子的恐惧,就更顾不得对方都说了些什么。
聘婷看了一眼盛爱颐,就见她眼中盛满了慌张,整个人已经由最开始的不屑挣扎,慢慢变成了妥协。
在可能失去孩子的前提之下,素来的骄傲和自尊也都顾不上了,盛爱颐死死的咬了咬下唇,随后看向柳聘婷,不甘心的开口道:“你一定要保证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的医馆在京城开不下去……”
“爱颐?”眼看对方都这个时候了还在逞强,温怡不由得使劲朝她递眼色,然后者却当做没有看见。
“我只能尽力而为,至于孩子是否会有事,我不敢保证。”柳聘婷也料到对方不会有什么好话,淡淡抛下这句话之后,这才重新弯下身子,替她把脉。
片刻后,接过紫萸手里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排银针,隔着衣物便开始替盛爱颐施针。十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分别插入盛爱颐的身体各处。
大约一炷香之后,盛爱颐总算感觉小腹不再那么疼痛,而聘婷这个时候也开始将银针一根根收回。
见她起身,温怡忙不迭的询问道:“怎么样了?妹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还安好?”
柳聘婷神色严重,盯着盛爱颐不语,一屋子的人包括温怡在内,情绪一下子全都变得紧张起来。
许久才见柳聘婷将银针交给身后的紫萸,略显冷硬的开口道:“谷大夫之前可曾交代过,夫人不可过多食生冷的食物?另外,怀孕前三个月胎儿还不稳,是禁止行房事的?”
听到这里,一屋子人面色各异,尤其是盛爱颐,刚刚缓和了一些的脸色再次变得苍白。哆嗦着双唇,勉强开口道:“我的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柳聘婷看了她一眼,声音淡淡:“如果我猜的没错,夫人怀孕前小日子应该就不是很准。这种情况即便怀了孕也是很容易流产的。加上怀孕之后,夫人在生活还有饮食方面又一直不太注意。不但在怀孕初期还一直保持着夫妻生活,饮食方面也未曾节制,加上情绪过激,导致子宫收缩,因而才会出现腹痛不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