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蛐蛐都耽搁了。”
说着,常久指挥着小厮将喜服放到主桌上,阴阳怪气道,“都按谢二爷的要求做了,料子是最上乘的,择的也是盛京手艺顶好的绣娘,三个人不眠不休轮着干,裁了两天两夜,这才交得上工。”
“有劳。”谢庭玉垂下眸子,指尖探上喜服,触感微凉,他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子,递到小厮手中,“三百两,按人头分下去,也算喜钱,给她们添添喜。”
“谢二爷还真是出手阔绰。”常久双手合十,学着观里的方丈,对谢庭玉装模作样的拜了拜,“看在兄弟如此尽心的份上,今日定要陪我们玩尽兴了再回府!”
谢庭玉默上半晌,起了身,朝着几个兄弟笑了笑,沉声道,“今儿怕是跟你们玩不上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谢庭玉招呼后头的小厮拿上喜服,抬脚就往外走。
“诶!”常久眼疾手快的拦住他,面上惊疑,“有什么事比斗蛐蛐还重要?”
谢庭玉回过身,朝着他轻眨了下左眼,唇边的笑意愈发张扬,“我着急下聘。”
常久头回见他笑成这副骚包模样,不由得愣住,手上也松了力道,眼睁睁看着他离去。
雅间的门开了又关,主角不在,只留下几个公子哥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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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府
玉露脚步匆匆,进了内屋,对着桌前的主子轻声说道,“小姐,外头来了人求见,说是镇国公府的,还带着些礼。”
“公府的人?”梁晚余放下手中的书册,缓缓抬眸,眼底多了几分笑意,“许是镇国公应了婚事,让人来下聘了。”
对于镇国公会认她做老二媳妇这件事,她有十足把握。
毕竟丢了她,再想给谢庭玉这个纨绔公子哥说个有头有脸的贵女,定是没戏。
“走吧。”梁晚余抬起手,轻抚耳垂上的玉坠子,笑道,“礼送上来了,自然是要接的。”
“是。”玉露忙走过去,替主子理了理衣裙上压出来的褶皱。
刚进大堂,就瞧见了站在一旁的几个小厮,其中一人头脸深埋,瞧不清模样,身形却有几分眼熟。
玉露瞧着架势,环顾四周,没见镇国公,登时有些不满,小声伏在主子耳边嘀咕,“小姐,先前跟昀公子议亲,国公爷就没出面,只派了管事来,为何这次与嫡子议亲,国公爷还不出面?”
“许是有事耽搁了。”梁晚余拍拍她的手背,稍作安抚。
镇国公膝下有两个嫡子,长子永安,幼子庭玉,他视二人为心头肉,谢庭玉娶妻这等大事,纵使再不满意自己这个儿媳妇,也不会不出面。
梁晚余缓步走到主位前,回眸望向几个小厮,见他们干站着不动,不免多了几分疑心,“你们……”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靠近主位一直低垂着头的小厮猛地抬起了头,定定望着她。
瞧见那人的模样,梁晚余愣住,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身子都僵硬了一瞬,喃喃道,“谢昀……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