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望着宝儿远眺窗外的侧影,她笑道:“酒喝多了想装文学少‘女’啊?你都多久没去上学了小姐。”
宝儿冲她翻个白眼。
来人是幸田来未,是因为差不多同年进入艾回,最初取得的成就也接近,所以在当初那帮或者星光熠熠,或者泯然众人的艾回艺人中,地位相似又脾气相投的两人,不可避免地互相靠近、帮扶,后来就成了好朋友。
很少有明星‘私’下的脾气会同舞台和镜头前一样,比如幸田来未,这个歌‘迷’眼中火辣‘性’。感,‘精’明而又颇有才华的偶像,‘私’下生活里却大大咧咧,甚至説话开玩笑有时也不经过大脑。
不过几年相处,宝儿早就习惯了,没有説什么,依旧望着外面的世界。
幸田来未也不介意,没有形象地一肘撑着护栏,撅起屁股趴在宝儿身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宝儿‘摸’了‘摸’脸:“你干什么呢?”
幸田来未没有回答,又盯了片刻,方才忽然问道:“説,你是不是喜欢安宇昔?”
宝儿一愣“我”
“别想狡辩!你以为我没谈过恋爱?我的大小姐,你现在左脸写着‘思‘春’’,右脸写着‘幽怨’啊,刚给他打完电话就这样,瞎子也能看出来你的心意了!”
“你才思‘春’呢!”宝儿没好气地给了她一拳,不过也被她逗得笑了出来,但这丝笑容,很快又隐没在淡淡的思绪下。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情绪不正常,拿起电话,她可以哈哈笑着做出各种开心的样子,但她知道,当他的声音阔别多日,再次传入耳中的刹那,她的大脑就被回忆占满了。
脑海里漂浮的,是许多许多以为淡忘,可是这刻无比清晰的画面。
04年,第一次见面他带给她的惊讶,是他那么年轻,居然可以写出那么深刻的歌曲,他们合作了neversaygoodbye,她最爱的就是hip-pop了,更喜欢的就是柔情缱绻的一分一秒,有时候还想着,其实那首歌她也能唱的,可惜他为她的未来着想,要她考大学,为她找了‘门’路,还为她写了一首歌欧若拉,还有就是她从14岁开始,再没有过像那天一样,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逛喜欢的商店,去游乐园玩喜欢的游戏,与许许多多的人擦肩而过,不用担心会引来公司的责难,经纪人的呵斥和‘逼’迫。
他就陪在她身边,陪她走过步行街,陪她走进人群,走在风高气爽,池水潋滟着明澈的‘波’纹,鱼儿甩动着尾巴,枝叶摆动着嫩绿与‘花’香的公园里。
无数画面纷至沓来,想起曾经在前往东京的飞机上,倚靠他的肩膀睡着的感觉,想起了许多许多。
于是,钢琴声响在回忆的心湖,那湖飘‘荡’着雾气,宛若少‘女’的轻纱,‘迷’‘蒙’的雾霭之中,冰凉的石板路蜿蜒向湖边幽静的树林。
赤足的少‘女’,在雾气环绕的林间舞蹈,脚下‘露’珠莹然,倒映着她的影子。
她想走出桎梏,想追逐那个背影,但一步踏出,落地的却是迟疑。
缱绻的心绪徘徊于心头,宝儿‘揉’了‘揉’额角,没有再出言反驳幸田来未的话,看着窗外的银座,一个人默默想着心事。
瞧她这个样子,幸田来未就算神经再大条,也多少明白了什么,不再提起关于安宇昔的话题,陪着宝儿望向外面。
作为整个东京最繁华的地区,银座的夜晚没有任何一个角落与黑暗有关,冷静也与这片空间无缘,霓虹的灯火遍洒于空间之中,街道上人群组成的‘潮’水密密麻麻地扩展到视野的远方,无数高楼耸立在天穹之下,星星和月亮都被掩去了光辉。
“其实有钱人也没什么好的。”
看了片刻,幸田来未忽然説道。
作为去年为艾回大赚百亿的当红歌姬,她的这句话,让宝儿很是诧异,有些怀疑她发烧了:“你钱赚够了?”
“什么呀,我是説生活。”不满地瞥了宝儿一眼,幸田来未説道:“越有钱的越短命,你看那些高楼,一个个高的吓人,整天在上面住,绝对死的很早。”
“”宝儿呆住,住高楼和死的很早有必然联系吗?
似乎看出了宝儿的想法,幸田来未鄙视道:“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当初你要你回去上学你又不听,现在看看,没文化真可怕!”
这番话端的是苦口婆心语重心长,説罢,幸田来未看起来特正经地向逃学的没文化人士灌输常识:“因为楼太高了,缺氧啊,笨!”
“”“为什么现在日本那么多心脑血管病的患者?还有什么低氧血症啦、高原反应啦什么的,都是这么来的!唉,説这么多估计你也不懂,反正我决定了,以后不住高楼,而且要在35岁之前结婚生孩子!”
“呃为什么”
幸田来未用“你是傻瓜吗”的眼神瞪着宝儿“还能为什么,当然是35岁之后,‘女’人**里的羊水就腐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