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明显看到朱睿的护卫队换了许多的新面孔,能常常听到队长刘长路训军士时的怒吼。林子墨莫名心情好了一些,到处都是纠正军士行为的吼声,这比懒散怒骂强多了不是吗?
&nb过了居庸关,终于到达了边境垂城,大部队驻扎在了城外,林子墨随同朱睿被当地官兵迎进了垂城城里。从窗缝里看出去,几乎到处是断壁残横,街上偶尔有走过的行人,人人一脸木然,只是机动地迈着步子。
&nb林子墨闭上眼睛,电视上和实际看到是两码事,亲眼看到如此惨况,心里很不是滋味。临时大帅府安排在了垂城巡抚衙门后院,巡抚的内卷早已送走,到不存在回避问题。
&nb稍微洗簌一番,朱睿拉着林子墨,和汪师爷一起进了前边大堂,接见留守人员,和第一批剩下的大军头领。到了大堂,朱睿当仁不让地坐在了正坐上,汪师爷和林子墨坐在了他的下手。堂下的文武官员分批拜见朱睿,对于坐在他身后的林子墨的年轻有点惊讶,青缎子的棉披风完全挡住了头脸,站在下边看过去,只看到尖尖的下巴。
&nb大堂口开放,冷风一阵阵灌进来,穿着棉披风不扎眼,但是还带着帽子,就有点失礼。而朱睿并没有介绍林子墨的身份,众人只听说过汪师爷,对这个冒出来的神秘年轻人有点好奇。
&nb拜见完毕,除了李巡抚和西北军元帅方未进,和第一批来的副元帅朱子豪有座位,大家都分列两厢。朱睿满脸的严肃,点名道:“朱子豪,给本帅说一下目前战情。”朱子豪站起身:“是,目前句里、柳林、杨树屯三镇失守,前常大元帅曾收复句里,但在与鞑靼对阵时中了埋伏殉国。”
&nb朱睿皱眉:“常元帅作为主帅,不应该临近前线,你们这帮人在干什么?”话声不高,却让人遍体生寒。方未进忙低头站起来回道:“秉元帅,当时末将和朱副帅都在场,只是敌人的骑兵多,而且马跑的快,中埋伏后速不及防,一字长蛇阵被拦腰斩断,我等救援不及,请元帅恕罪。”
&nb朱睿的脸沉下来:“本帅曾经传到各地的新式训练法,你们没练?”方未进偷看朱子豪一眼,诺诺地:“没来得及,重新训练耗费也大---------”
&nb朱睿“啪”地一拍桌子怒道:“你们这帮蠢才,那些新式训练法本帅亲自验证过,哪里需要耗费太大?而且新式方法以最快的速度传到各地,几乎比本帅的护卫少不了多少时间,我的护卫们都练成了,你们如何没有练成?”
&nb大堂中人都低头跪下,齐声道:“请元帅恕罪。”朱睿气的前胸剧烈起伏,法不责众,大错已成,让他也没有办法。汪师爷看看也不是办法,如今大敌当前,最忌军心涣散,上前悄悄道:“王爷,先退堂吧,商量一下再说。”
&nb朱睿颓废地坐在后堂,他一直做的闲散王爷,与文臣武将一直注意保持距离,手底下除了充任军师的汪师爷,和护卫队长刘长路,其余没什么心腹。如今突然调来当这个兵马大元帅,怕是这些老兵油子们不服气啊!
&nb汪师爷道:“如今这二十多万大军参杂在一起,最怕的就是各个地区兵抱团不听话,王爷的命令下去,阴奉阳违啊。”刘长路道:“对于新训练法一窍不通,鞑靼马快人狠,这仗不好打。”林子墨道:“他们抱团,那就把抱成的团拆开,各地的队伍全部打散,和王爷带来的十万人重新组合,即能防止他们抱在一起生事,还能让那些有点底子的军士带一下。”
&nb朱睿坐直身子:“这个办法好,虽然仓促些,也只能如此了。”汪师爷摸摸短须:“只怕各路元帅和将军们不服。”朱睿一笑,我走时皇兄怕这一手,给了我尚方宝剑,授予本王先斩后奏之权,不怕他们闹事。”
&nb果然,当朱睿宣布重新组合军队时,大部分武将都跳出来反对,甚至东南过来的一个王将军还要威胁带着自己的人回去。这些人抓住的就是临阵换将、临阵斩将是大忌,以此威胁朱睿改变主意。
&nb但是朱睿才不管那套,路上早斩了三人了,还怕再造杀虐吗?当下什么话也不说,请出尚方宝剑,把王将军直接推出去斩首示众。
&nb朱睿的血腥镇压,是文臣武将们都没了声音,老老实实地接受他的安排。朱睿封敢闯敢干的朱子豪为左路元帅,率领五万大军做前路先锋。细心的方未进做右路元帅,率五万大军殿后。自己则带领剩下的十六万大军在中军压阵。如此,与敌军对战队形初步见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