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租处,因大雪下的太急,门前已被堵上,推门时费了些力气,只能先将门前堵着的雪清了一些,再将门推开。院子里因为窝风,比外面的雪还要高上一些。
马车放在院中,马也给栓在马棚里,二人这才推门进屋,虽然因离开的久了炭盆已经熄灭,却比天寒地冻的大雪地暖和不少。
将被雪打湿的披风都脱了下来放在一边,姜云浅开始往小泥炉里放银炭,冻了小半夜,她们急需喝一碗热水。
见姜云浅忙碌着,怀萱公主想了又想,最后忍不住劝道:“妹妹,赚钱不易,此去西北路途遥远,咱们还是省着些使吧,往后路上吃穿用度都省着些,姐姐也不是吃不得苦的。我昨儿听说那些人说木炭比银炭便宜很多,不如往后咱们就烧木炭好了。”
姜云浅想了一会儿才明白,怀萱公主这是担心银子不够用。随即笑道:“姐姐说的也是,木炭是比银炭便宜得多,但木炭有烟,怕姐姐闻不得,改日雪停了我去买些回来,若姐姐受得住那股子烟气,换木炭用也不是不可以。至于说吃穿用度嘛,姐姐且放宽心,我手头上的银子还宽裕的很,这些年也赚了不少,怎么也不能让姐姐跟着吃苦。”
得了姜云浅的保证,怀萱公主放心一些,见姜云浅点好泥炉后拿了扫帚出门,问道:“妹妹,外面风大雪大,你又要去哪里?”
姜云浅指着屋顶道:“雪越下越大,若不及时清理,我怕到了明早会将屋顶压塌,姐姐先歇着吧,我将雪清扫了就回来。”
之前是没想到,如今知道了怀萱公主哪好意思就歇着,她比姜云浅大了许多,又会些功夫,上房清雪总比姜云浅要轻松的多,从姜云浅的手上将扫帚夺下,“还是你歇着吧,雪就交由姐姐清理好了。”
姜云浅知道夺不过怀萱公主,而且怀萱公主也比她更适合,本想去廖老太家里借架梯子,还未同怀萱公主打声招呼,怀萱公主已经手扒着屋檐上了房,那利落的身手真让姜云浅刮目相看,果然,她是比自己更适合上房扫雪。
只是怀萱公主从没做过这些,雪扫起来也没有章法,东一扫帚西一扫帚,雪也扫的到处都是,姜云浅瞧着也没说什么,只要把雪扫干净就好,在雪夜里奔波了许久,她倒是怕着凉受寒,正好趁着怀萱公主扫雪之即去做些热汤。
待怀萱公主将屋顶的雪扫好,姜云浅出来又一同将院子里的雪也推出门外,瞧着呼啸的北风和阴霾的天妹,都在担心这场大雪会下到什么时候。
至于四保说去京城来回四日姜云浅也没当回事,她知道这场大雪要一直下到正月十五过后,而且这还只是个开头,四保即使有心赶回来,大雪封路他也回不来。
喝过热汤,都有些累了,躺在床上很快入眠,第二日还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姜云浅披衣下床,打开大门就看到廖老太站在门外,虽说不上焦急也有些担忧。
姜云浅打了声招呼,“大娘早。”
廖老太神色郑重地道:“昨夜雪下的太大,东头的老何家屋顶被大雪压塌了,幸好人逃出来的及时没伤了性命,可这大冷的天也够遭罪的。虽说他家是茅草屋顶不结实,但大雪若一直这样下下去,咱们的木顶也未必能扛得住,大娘过来就是想与你兄弟说一声,若是得了闲,就到屋顶将雪清一清,免得屋顶压塌再伤了你兄弟二人。”
姜云浅连道晓得了,廖老太往院子里瞧,见屋顶和院子里的雪都不厚,院外又堆了雪,想来她们是有清扫过,只是院子里没有梯子,她们是怎么到房顶的?
可不管怎样,只要雪清扫了就好,见姜云浅一直态度很好,便又叮嘱了几句,让姜云浅不要心疼柴禾,若是有用就去她那里取,别再把人冻坏了,姜云浅道谢后,送走廖老太,回身就见怀萱公主已经穿戴严实,又上房扫雪去了。
姜云浅也没了睡意,去厨房做早饭,待怀萱公主将屋顶和院子里的雪都打扫干净,再次推出门外,姜云浅的早饭也做好了。
简单的一锅肉粥和几张贴饼,怀萱公主倒也吃得香甜,虽然姜云浅看出她咽贴饼时有些艰难,却一直尽量不让姜云浅看出,可见她是不想姜云浅因她吃不惯而破费。
吃过饭后,怀萱公主对姜云浅道:“廖老太既然让我们去她那里拿木柴,我们也不必客气,回头我与你过去多拿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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