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发直、浑身发傻的白家当家白风虎一个万福,“小女子见过白家大哥。”
童虎跟在后面:“大侄子你好!”
苏苏发来一道心念:“童虎,咱们的辈分是不是不太对?”
“大户人家规矩多。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吧。”童虎回以默念,转向白礼,眨了眨眼。
白礼大喜:“贵客临门,还不大摆筵席?”
白风虎如梦初醒,艰难地把目光从苏苏高高隆起的胸口移开,轻咳一声道:“叔叔所言极是。”无视童虎对大侄子的亲热,对苏苏亲切邀请道,“苏苏姑娘请!”
又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吩咐道:“安排苏苏姑娘在上房住下,满足苏苏姑娘的一切吃穿用度!若有丝毫懈怠,当心你的狗腿!”
童虎还想跟着,已然被直接请到了相反的方向。
白凤的房间在白家堡最偏僻的院子里,说实话,比得宠的佣人都还要更偏僻,差不多就是个堆放杂物的角落,和柴房、菜地紧邻。
童虎找到白凤的时候,白凤正跪在房间里,给母亲的灵位磕头。
一个破衣烂衫、满脸沧桑的老妈子在一边含泪说道:“小姐去世的时候,老爷太太们根本没有人管她的死活,连个大夫都不曾叫一个。她生前过得如何,这屋子里什么样子你也看到了。”
童虎瞅瞅四面,这差不多就是个下人住的通铺大房。房间是不小,但是很明显不是一个人住的。除了灵牌之外,似乎都很难找到白凤母亲的私人物品在哪里。灵牌前有一幅画像,是个一颦一笑都很迷人的少女在踏青的图,无疑是白凤的母亲年轻时候的画像了。
白凤怒火中烧,两眼全是泪水:“锦衣玉食?风光一世?”
老妈子解释道:“其实老爷在家的时候还不算太过分,但是三十年前老爷就云游去了。前脚一走,大主母立刻把小姐赶来这里,把房子给了她的丫鬟。小姐为了凤少爷在无极门的吃穿用度,一个字也不敢吭,全当省下给少爷了。只是,她在临终的时候见不到少爷,十分遗憾!”
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白凤问道:“我妈去世的时候最后说了什么?”
“她说,她看到少爷穿着白凤铠,光耀门楣。”老妈子颤声道,“但其实,我特别不想告诉少爷,就因为这个话,犯了大主母的忌讳,所以……”
白凤怒道:“说!”
“小姐是用草席下葬的!”老妈子跪倒磕头,老泪纵横,“老奴没用!就连给小姐买棺材的钱也拿不到!大主母说,老奴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就打死老奴!但是老奴这把年纪,说实话也没啥可怕的了,只是觉得若都说出来,少爷太可怜了!”
白凤周身上下一团罡气就像要爆炸一样,斗鸡和狂熊一起用真气将他压住,免得四周房倒屋塌,冲撞了牌位。
童虎轻轻从鼻孔喷了喷气,将老妈子拨到身后连灵牌一起护起来:“白凤,你老大不小啦,要撒气去外面。”
白凤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怒火,一头磕在地上,悔恨道:“娘,都怪孩儿修行不够用心,进境太慢了!”
斗鸡道:“你入门后一年筑基,直接进入星宿堂越过我们成为七代弟子的场面我们哥俩还历历在目,一甲子修炼到二百二十二名,超过了一千三百多人,把我们俩打得像猪头,已经跟骑马追风一样快了,你还想怎么快啊?你想早早进入上院,那是不可能的啊,最快的一个五代师兄海阔天够天生奇才了吧?他从入门到进入上院,花了整整二百三十年啊!”
童虎道:“其实转念想想这是个好事儿,如果你锦衣大马回来,白家多半还得整个漂亮屋子把你骗起来。现在他们看不起你,也懒得在你面前装了,你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白凤面目狰狞道:“我要报仇!我要把他们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