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衣着寒酸的老算命先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道:“这位客……客人人……你……你要算命吗?”
“算命?不不不!我不信这个,你看,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咱们算算人怎么样?”铁匠一脸真诚。
“算人?”算命先生不解其意,露出疑惑的神色。
“就是让你算算,这个东皇城里,归元境以及归元境以上的高手大概有多少名?”
“这……老朽不过一介凡人,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老算命先生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淌下,铁匠的眼神盯得他有些受不了,迟疑了半天,他吞吞吐吐地报出一个数字,“大概……大概有三十个?四十个?这个……这个老朽真的不知道……”
“哦!原来只有那么少啊!吓死老子了!”铁匠闻言,长长地松了口气,拍着胸口缓气儿,就像心有余悸似的,“老子看到东皇城内连个门口算命的都有归元境二阶的修为,还以为东皇城内的高手已经多得和路边的石头一样不值钱了呢!还好不是!吓死老子了!”
老算命先生听到铁匠这句话,吓得差点跳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隐藏得这么好,居然还会被人一眼看破实力!
不过他还没跳起来,就被铁匠宽厚的大手掌按在了他的肩上。
只是轻轻一按,老算命先生却感觉自己身上好似压了一座大山,压得自己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变得吃力起来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阁……阁下是……”老算命先生紧张得连说话都变了调。
这次可不再是什么伪装和表演了,而是最真实的恐惧!
“不要紧张,年轻人。”铁匠松开了压在算命先生肩上的手掌,和善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算命先生的脸颊,“老子没有恶意的,你看看老子这笑容,多少友善。”
“多么真诚。”一身酒气的酒匠补充道。
“多么流氓。”教书匠撇了撇嘴。
一个中年人面貌的壮汉把一个须发雪白的老头儿叫做“年轻人”,这种感觉,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偏偏两个当事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尤其是被叫做“年轻人”的算命老头儿,更是觉得这个称呼亲切极了。
“是是是!前辈的笑容很友善很真诚!老朽……不……晚辈一点也不紧张。”老算命先生强颜欢笑。
“这就对了。”铁匠笑得更开心了,“回去供奉堂的时候,记得告诉你们的主事,我们是四个人,不是三个,明天你们最好倾巢出动,不然不够打,明白吗?如果不够打,我们就只能把剩下的力气用来拆城了,那会相当的不文雅。”
“啊?是是是是!”可怜的算命先生被吓得一愣一愣的,连铁匠说的是什么都没注意,就不经大脑思考地连连点头答应。
铁匠这才心满意足,又轻轻拍了拍算命先生的脸,提着自己的大铁门,和酒匠教书匠一起继续朝城内宽敞的大道走去。
“我赌十个包子!嗝!”酒匠忽然道,“就……就算打够了……嗝!他还是要拆城!老骨头架子,等着输吧!嗝!”
“这不公平!我也要赌他会拆城!”教书匠不满地大声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