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闹累了还是怎样,小白突然从那名男子的身上下来,朝九歌所在的位置走来。
看着慢慢向自己靠近的小白,九歌莫名的从心中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好像见过它。当她对上小白那双泛着晶莹绿光的双眸时,九歌愣住了。
“小白,你去哪?”
在和小白的对视中,九歌似乎陷入了某种悲伤,直到男子的下一句话传来,她这才得已从中出来。
“打输了就跑,太丢人了吧。”
九歌抬头,这时小白已经透过她的身体,慢悠悠的晃着它的身子向外走着,而九歌的视线却没有再去看它,而是钉在了刚刚转身过来的男子身上。
赫连承尘?还是季节?
不,那不是赫连承尘,也不是季节,只是和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九歌看着那张和弟弟长得一模一样的脸,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恐慌,她急切的想要知道他身边坐着的那名女子是谁,长着什么模样。
像是有某种感应一般,那名原本背对着九歌的女子也笑着转过了头。
“你呀,总是喜欢欺负它。”
“我哪有……”
男子反驳道,只是九歌听不清他后来的话了,九歌感觉到一种被抽离的感觉,迫使她离开此地,在完全丧失掉意识,在眼前的画面完全模糊之前,九歌记住了那张自己熟悉无比,以及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的模样。
……
九歌突然从梦中惊醒,慌乱的心跳提醒着她,自己刚才确实是做梦了,做了一个她似曾相识的梦,但她又不知道自己何时经历过。
掀开床帘,九歌朝外边看了一眼,太阳还高挂着,和自己刚才睡着之前差不了多少,这说明自己并没有睡多长时间。
擦了擦额头上的一层薄汗,九歌却没了心思再继续睡下去,坐着平复好自己的心情,九歌披上件衣裳去了千葬的房间。
千葬的房里有千落在那守着,看到九歌,千落倒也不是很惊讶的起身,不过刚才小姐喝的那碗粥里不是有安神的药物吗,小姐怎么才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
“小姐。”
九歌摇摇头示意她小点声,掀开帘子坐到了千葬的床边,千葬还在昏迷中没有醒来,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九歌的目光下意识的朝着千葬的左边肩膀看去,她不用掀开被子就能够看到,那边是空的。就在今天上午,千葬的左胳膊,就是在她的准许下,被卸了下来。
不用想,也不用看,九歌知道那种被撕裂的痛,到底是有多痛,她有体会,但是那种只有经历过才会懂的痛,她说不出来。
千落把九歌的大氅放好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我睡了几个时辰?”
九歌开口,竟有些沙哑,把千落吓得赶紧去倒了杯水给她这才回答九歌的问题。
“回小姐,您刚睡了不到半个时辰。”
这么短时间?九歌点头,怪不得她醒来以后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