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常记得昨日签订合约,当白海棠提出这般专业的条款时,他还很吃惊。
一个农村老太太,竟然有这般想法,不简单。后来,李乾常转而一想,许是这些年被刘桂花压榨的怕了,才有了这主意,禁不住感叹,这人呐,什么精明不精明的,没人是傻子,但凡吃亏的都是愿意吃亏的,或者无法摆脱的。
钱月牙听公爹号令,真的把自家男人从派出所叫回来。
当李一龙带着几个派出所的同事骑着摩托警车过来,真的把李富贵与刘桂花吓了一跳。
因动静闹腾太大,很快传到邻村刘桂花的父母兄弟耳中,于是,刘家人顾不上农忙,开着农用三轮车,乌泱泱的来了一群人,全是来给刘桂花撑腰的。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单单是白海棠的家事了。李乾常在刘桂花那里丢了面子,怎么也得在众人面前找补回来。
刘家人刚下车,便见李乾常带着众派出所的兄弟在门口站着,气焰顿时消了一半。
这个时代的农村,思想刚刚解放,但官僚主义仍充斥的厉害,谁家有个一官半职的人在政府机关做事,即便走路也是昂头挺胸的。
所以,此时此刻不是比人多人少的时候。
刘桂花的爹刘喜仁见到李乾常立刻掏烟赔笑,又问发生何事。
李乾常没有接烟,只看向自己的儿子,此刻李一龙正带着兄弟们盘问白海棠、刘桂花一些事情。
本来李一龙接到媳妇儿哭哭啼啼的电话时,还以为她与爹受到多大欺负,忙匆匆带人赶来。
来到一问,才知道媳妇儿哭是因为觉得白大娘可怜,又听媳妇儿简单说了下事情的经过,心里自然气愤。
村子就这么大,谁家啥情况,众人基本一清二楚。
对白大娘,李一龙与众人的心思一样,是很同情的。
不过在这之前,人家婆媳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谁也不好上前过问。因此每每看见刘桂花欺负婆婆,均摇摇头背地里说几句,可是现在不同,白大娘铁了心寻死闹开,李一龙自然要认真调查处理。
刘喜仁吃了个瘪,尴尬笑笑朝李一龙走去。
事情的来龙去脉很快被李一龙弄清楚,而后对钱月牙道:“快去给大娘搬个椅子,老这么坐在地上也不好。”
说完看向刘桂花,“你知道啥叫分家不?”
刘桂花嘴角动动,眼睛一横,没有说话。
这点蛮横落在李一龙眼中,顿时冷笑,“不说话?带走!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说话!”
“桂花儿,你哑巴啦!”刘喜仁忙喝道,觉得闺女此时忒没眼色,这要是把李一龙得罪了,到时候去乡里办个什么事儿指定难。
印象中,自己爹很少对自己大呼小叫,更何况当着那么多人面儿,正要发作,忽而看见她的娘家人都一脸铁青的看着她,态度立刻软了下去。
“知道。”简单两个字算是回答了李一龙的问题。
“既然知道,那你婆婆如何处置她的田,就和你无关!既然无关,你闹什么闹!还妄想抢夺你婆婆的合约,若是你真的公然抢到手,这是犯法的事懂不懂?要坐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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