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亲责备大堂哥,“你真够胡闹,给她一点钱意思意思不就好了,当什么大头?思思不是个见钱眼开的,她不服气并不是因为那些钱,而是这件事,你本身做的就不对。”
“二弟这话我不赞同。”大伯父半路拦截,“奇霖是家里的老大,等我们三个老骨头不在了,他便是家里的顶梁柱,弟弟们有出息就不用说了,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小妹妹再不照拂照拂,那这大哥当的与摆设有什么区别?”
“爸说的对。”大堂哥沉声附和大伯父一句,父亲急急打断,“对个屁!大哥大嫂,奇霖,我说些见外的话你们别生气,若我膝下就宝儿自己,今儿别说奇霖拿三百万,三千万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宝儿上面有哥哥,还两个,就算哪天我这把老骨头蹬腿儿走了,她有两个哥哥照拂,日子怎么也不会差了。思思生气是觉得奇霖拎不清。”
“二叔这样说,还真让人伤心!从小到大,在我眼里,宝儿就是我亲妹妹,我爸妈也是把她当做亲闺女看待的,我作为家里的老大在妹妹事业起步给点支持怎么了?怎么就惹某人不高兴了?”
“我处理的是我自己的钱,怎么就不行了?婚前,我们各自的财产公证的一清二楚,我怎么就不能处置我自己的钱了?”
“奇霖!”或许觉得大堂哥语气过于激动,大伯父呵斥一声。
大堂哥的声音立刻软下去,不过态度依然坚决,提起了从前,“爷爷在世经常教导我,要照拂弟妹,要担起长孙该担的责任。现在,虽然爷爷不在了,可我一直没忘记他老人家说过的话。尽管妹妹是家里最小的,可也非常努力上进。从小到大她看着任性,实际上非常听话,爷爷曾说她有艺术天分,让她往艺术领域发展,她去了,不过却因能力有限,学的平平。后来,两个姑姑说她适合学习摄影和美术,然后她又去了,因为能力有限,她又学的平平……你们说说,这些年,宝儿可要家里人操心?她可给家里闯过什么祸?”
“宝儿是你们几个里面最乖的一个,就算偶尔使个小性子发个小脾气,那也是你们先惹了她,当初,你爷爷还在时就经常夸宝儿孝顺,乖巧。”接话的是大伯母,“再说,小女孩儿家家,本该骄纵些,多宠爱些。”
“妈说的对,我也是一直这样认为的,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就该像宝儿那样。自打回国,别看她整天笑嘻嘻的没事儿人似的,实际上她心里很苦闷的,兄妹几个里面,就属她最笨,学什么都是平平,我们急,她比我们更急……”
听到这儿,江沐雪都笑出泪了。
原本因为感动而痛哭流涕,可听见江奇霖说她是最笨的一个,干啥啥不行,她再也憋不住趴在梳妆台上笑的泪流满面。
“现在她好不容易找到方向,想要尝试着做些事,我们作为她最亲的人给予一些支持,在我看来,这是天经地义的,谁也说不出什么!谁要是憋不住想说,那就是不怀好意,不希望宝儿过的好。”
江奇霖说完这话,江沐雪打开房门,清清爽爽的走了出来。
餐桌旁的几个立刻恢复正常神色,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江沐雪也装作没事儿的样子用了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