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沐雪的担忧却是多余的,喧喧闹闹的酒席大约过了两三个时辰,来喝喜酒的客人才渐渐散去,此时,夜已深。坐在床边顶着红盖头一动不动的江沐雪听见门口有动静,立刻警惕心上头儿,结果就感到一个人影晃晃悠悠的走来,旁边还有丫鬟轻言轻语声,“姑爷,您慢些,小姐在这里……”
江沐雪不由得动了动。
须臾便见一只白底红帮,上面用金线绣的龙凤呈祥高筒靴出现在眼前。
“姑爷,喜秤在这儿,请姑爷用喜秤挑下小姐的红盖头。”
喜娘笑盈盈的在旁给陈光蕊指示,但江沐雪等了半天也没见自己头上的红盖头离开,可见这陈光蕊喝了不少酒。
最后,还是在她暗中帮助下,才把这盖头揭了。
看到盖头下的人,陈光蕊傻傻笑了两声,只见他两腮红,眼神涣散,站都站不直。
张开嘴刚要说话,忽而“扑通”一声倒床上,江沐雪收了被吓的心神,稍稍吐一口气,要说什么时,陈光蕊已经睡熟。
这样,就完了?
不是她存了别的心思,只是纳闷儿不已。原来这家伙的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并未同时进行啊。
江沐雪几乎一夜未眠,做个那么多次任务,从来没有哪一回像现在这般心里没着没落,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之前无论哪次,回忆完苦主的过去便敌人有了,具体的路子有了,哪像现在,怎么走,朝哪儿走,结果要怎样,她都一无所知。
陈光蕊睡的香,可三更刚过,便有人叩门,说宫里陛下召见,要陈光蕊立刻收拾一番觐见天颜。收到消息,江沐雪连忙把陈光蕊打醒,有丫鬟、婆子进来端着备了好几个时辰的醒酒汤,连喝两碗后,陈光蕊的样子才稍稍好些。
五更三点,陈光蕊觐见,去了也没多久,天刚刚亮时便从宫里回来,并带回一个好消息,陛下任命陈光蕊为江州州主,并即刻启程赴任。
到此,经过江沐雪细细审视,除了抛绣球那段有些诡异之外,其他的都还照着前世的节奏往前展。
对于陈光蕊得了这样一个官职,丞相殷开山还是很开心的,一家子欢欢喜喜用过早饭,还没大歇,殷开山便嘱咐陈光蕊早早上路,又说什么皇恩浩荡,身为臣子的更应该勤勉政业,一心报效朝廷。
陈光蕊不停地点头称是,而江沐雪就老老实实的坐在位子上说话。
按照以往规矩,食不言寝不语乃世家大族最基本的礼仪,可眼下殷开山也不顾这些了,吃饭间唠唠叨叨嘱咐许多,江沐雪不由纳罕,如此着急嘱咐陈光蕊明显就是让他们二人赶紧离开长安去江州赴任嘛,又不是赶着去火葬场,用的着这样急吗?
还是说这里面有她不知道的隐情?
果然,吃了早饭,殷夫人便亲自带人过来帮忙收拾行装,江沐雪连忙福身行礼,殷夫人一改早饭时的冰冷脸色,喊了一声“我的儿”,然后把江沐雪搀起,动作小心翼翼不说,并亲自把江沐雪送到椅子上,母女一上一下坐下。
接着,殷夫人对江沐雪再三嘱咐,无非就是一些照顾好自己,将来好好相夫教子的话。
不一会儿,陈光蕊进来,殷夫人忙起身相迎,江沐雪心中疑团更重,一个是新科状元,当然现在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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