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江沐雪起身。
在温庭筠微微发抖的注目下,掏出那块绑着红绳的玉佩。
“你我师徒之缘,到此结束,形同此佩!”
话毕,她恨恨的将玉佩摔地上,刹那间,翠绿光洁的玉佩碎了一地。
温庭筠只觉在那一瞬间,心也跟着碎了……
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地步。
他木然的走出江沐雪的房间,木然的下楼,走出月满楼的大门。
丢魂失魄,如行尸走肉一般,望着茫茫人海,竟陡然生出恍惚之感。
不知何时,走到杨柳河畔,再也支撑不住,扶着大柳树,蹲下身子,泪水肆意横流。
四十岁的男人,人生第一次失声痛哭。
也是第一次,不知为何而哭。
江沐雪悄悄派出尾随温庭筠的人回来后向她禀报这一情况,听的江沐雪心中酸痛无比。
但转念一想,前世温庭筠和鱼玄机也只是彼此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只三五年相处,随后天涯永别。
今生这样终结二人的师徒缘,也挺好。
明月不知发生何事,只隐隐约约听见动静,过来问询,江沐雪只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真实情况并未告知。
后来,明月从段成式那里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些,只说李亿得罪了江沐雪,反而连着温庭筠也不被江沐雪待见,明月听后十分心焦。
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耿直。
这样的性情将来无论做什么都要吃大亏的。
明月忍不住,跑去找江沐雪理论,并打算对其苦口婆心的一番教导。
江沐雪算算日子,差不多要准备撤离的事了,于是看着明月,认真的把她与温庭筠的纠葛说出口。
明月听的目瞪口呆。
后来分析道:“既然那般,也只是温先生识人不明,但他的心思总归是好的。他能为你的终身大事着想,是你的福气,你怎么又能反过来怪罪他呢?”
“就算生气,过两天就好了,又怎么能做那般决绝的事,先生该有多伤心呐!”
明月说的是大多数的人观点,这点江沐雪理解。
不知不觉叹口气道:“姐姐说的我何尝不知,只是我年岁渐渐大了,今后的事,还是早些打理比较好。而打理的第一步,就是要远离先生。他是风流真名仕,我是烟花小女子,我们的师徒缘分注定像朝露那般,无论曾经多么绚烂耀眼,最终只能烟消云散。所以,昨日行径,我是故意的。只有这样,才能打消先生继续为我操心的念头。”
明月听出来了,妹妹是不想拖累温先生,才有此举。
一时心酸无比。
“可即便如此,也该换个方式。”明月到底心疼温庭筠。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姐姐,这是唯一的方式。”江沐雪认真说完,换了话题,“听说南方很多农人拿起锄头反抗朝廷,成立了什么起义军,闹的凶险,这战火的事,说蔓延就蔓延,依小妹拙见,我们还是早些做准备从长安抽身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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