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来仪问:“那我们还是好朋友?”
顾锦书瞥她一眼:“前提是你拿我当朋友。”
时来仪想也不想的就说:“你就是我朋友啊。”
“是吗?”顾锦书也不拆穿她,“我想你朋友应该挺多的。”
“那当然,那我回去好好温习去了。”时来仪说完就去了隔壁房间。
顾锦书回到房间之后,拿出大师给她的符纸,符纸如今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何模样,当下一片焦黑。
她知道,已经有人对她出手了。
她也怀疑过时来仪。
正准备将焦黑的符纸扔掉时,她想起了大师那日说的说。
又重新将符纸放回红色锦囊之内,贴身放置着。
入夜。
正在睡梦中的顾锦书只觉得浑身冰冷,她被困在梦中不得动,那梦很奇怪,她竟然看见了一个黑袍人……
再往后,她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她胸口处暖暖的,但是昨日那恐怖的梦,还在心头挥之不去。
顾锦书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她看见了时来仪。
时来仪神色很不好,脸色有些苍白,像是没睡好,眼帘下一片乌青。
“锦书,这里!”时来仪无意抬头,看见了顾锦书,她冲顾锦书招手,并唤她,声音有些大。
周遭住宿的人,都不免向此看来。
顾锦书知晓,她是故意的。
但是没点透,本就是塑料情,有何可拆穿的。
害人者终害己。
她坐在时来仪面前,不走心的问:“你没睡好?”
时来仪说:“可不就是嘛,做了一夜的梦,能睡好才怪!”
时来仪是个自来熟,她自顾自的一直说:“我一直都很少做梦,但昨晚我好像做了一夜的梦。”
顾锦书也是个少梦的人。
她想,这应该不是意外,应该是有人冲他们下手了。
等吃完早饭,顾锦书回房,她拿出那张符纸,如今算是第二次被人下手。
第一次,符纸变成了焦黑色。
第二次,焦黑色的符纸有一角已经残缺,好似已经燃烧掉了。
所以?
背后之人究竟是想算计的谁?
中招的又是他们中的谁?
为防打草惊蛇,这件事情,顾锦书并未过多宣扬,只得耐住性子,慢慢调查了。
……
不日前镇南王和王妃便已决定前往寺庙静修一段时间。
在王位承袭之后,裴嵘便决定带夫人立刻前往。
她嫁给自己这么多年,不是跟着一起上战场,便是一同被困在圣都,哪里都未曾去。
镇南王王位,于裴嵘而言,是荣耀,也是枷锁。
王位承袭,他如今一身轻松。
“寂儿,镇南王府是个重担!”
姜离和裴寂站在王府门前一起送公婆离开,他们都有些放心不下,有些话要交代。
姜离嫁入王府这么久,只见过呵呵笑笑的王爷,从未见过公公如此严肃的表情。
被誉为猛虎的镇南王,曾经可是被奉为杀神的存在。
“我本不愿将此重担过早交给你,但……恐怕时机已到,你所有想做的事情,尽可放手大干。”
不是亲父子,相处这么久,裴嵘早已将他当做亲儿子看待。
他替裴朗承受了本该他承受的苦和能力。
他自然也是这个当之无愧的王。
严肃过后,裴嵘拍了拍裴寂的肩膀道:“就算天塌下来了,还有父亲呢。别看父亲年纪大,旁的不说,照样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