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死了?不会是你的人杀的吧?”
听到县令死了凌小柔惊的张大了小嘴,即使是听到竹村人没事也压不住心下的担忧,更没注意到县令死了,丁财旺为何也被抓了。
贺楼远不置可否地瞧了凌小柔一眼,倒是让凌小柔证实了她的猜测,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这怎么好?你的人杀了县令,这要是被查出来,你们就是杀官造反的大罪。早知如此我直接去求义母,也不能你们参合进来。喂,你这人长点心行不?我这是替你着急。”
贺楼远幽幽一叹,“往后诸如此类事会有很多,你要学会淡定。”
“很多?淡定?这可是杀人,杀的还是县太爷,我怎么可能淡定?”凌小柔的嗓音的提高了八度。
“无妨,习惯就淡定了!”说完,贺楼远提着东西大步向院子里走。
凌小柔只觉得自己脑中有一道绷的紧紧的弦断掉了。
就算前世经历过种种大风大浪,杀人这种事却是第一次被她遇上,哪里说想淡定就淡定的?更何况听贺楼远的意思,这事还会遇到很多很多?
天哪,她只想安安静静地赚她的钱,可没想过要与他们这些人亡命天涯。
凌小柔哆嗦着跟在后面,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怎么办’‘怎么办’。
贺楼远微抿起唇角,看凌小柔受到惊吓,他也于心不忍,可正如他所说,真成了他的女人,更危急的事都能遇到,难道每次凌小柔都要吓的六神无主?与其到时不知所措,不如先慢慢地适应了。
可到底是心有不忍,凌小柔带着哭意的一声声‘怎么办’就像是割在他心上的刀子,一下下的还挺疼的。
叹口气,贺楼远猛然止步回身,跟的很急的凌小柔一头扎进贺楼远的胸前,贺楼远略有惆怅的心情被治愈了,美滋滋地松手,米袋子和锅落在地上。
双臂弯起,将凌小柔紧紧地拥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在耳边呢喃轻语:“不怕不怕,有我在,你只管做你的事就好,天塌不下来。”
被搂在温暖的怀抱里,凌小柔身了抖的不那么厉害,大脑也有一刻是清明的,既然人杀也杀了,她再心慌意乱也无济于事,不如真如贺楼远所说的淡定下来,好好想辄。
不知凭着她和宁远王府这点亲眷关系,还有凌锋做内应的那些功劳,宁远王到时会不会对她照拂一二?
唉,分明是个危险分子,可这怀抱怎么就这么温暖呢,她都不舍得推开了,好吧,反正她现在是受惊吓人士,就再贪恋片刻温暖也能理直气壮吧?
感受到怀里的人抖的不那么厉害了,贺楼远一下下地轻拍着凌小柔的背,若是她真适应不了这样的日子,那就把她一直护在怀里又如何?总有一天她会适应了。
早上的粥是贺楼远煮的,煮粥的火也是贺楼远生的,凌小柔搬了块石头坐在旁唠唠叨叨个不停。
从让贺楼远赶快逃亡,说到逃亡后山贼还是海贼哪个职业更适合他,听的贺楼远直皱眉,他就长了一张做贼的脸?
粥煮好了,贺楼远尝尝,不好喝倒也不难喝,第一次煮粥没煮糊已是很难得了。
没有碗,贺楼远直接劈了两根竹筒,盛了一竹筒粥水递给凌小柔,说了一早上,想必嘴里很干吧,喝些水先润润嗓子。
凌小柔喝了口粥,将粥筒拿在手上摆弄,都这时候了,她哪还有心情喝粥?又是长篇大论地分析了目前的处境。
没有咸菜下粥,贺楼远就着凌小柔的话喝了三竹筒,肚子热乎乎的舒服,又刷了锅烧了一锅的水,盛了一竹筒晾凉,等凌小柔说的口干舌燥时,殷勤地递过去。
凌小柔喝了水,嗓子也不再冒烟,可贺楼远这有条不紊的态度真是可气,难道他都不知道杀了人是重罪,更何况杀的还是当官的,这态度,完全是杀人多了练出来的。
“贺楼远,你不是杀过很多人吧?”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却不想贺楼远很认真地点头了……
凌小柔风中凌乱,屈鸿泽啊,你这都是在哪认真的人?整个就是杀人魔头。
贺楼远见凌小柔安静了,在她的脸蛋上拍了两下,“洗洗脸去,人快回来了!”
若不是怕凌小柔暴走,贺楼远早就想这么做了,果然手掌下的小脸虽然脏了点,倒是又柔又嫩,摸了还想再摸。
凌小柔大脑几乎要处于停顿状态,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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