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史学家的手札

    纳尼整理过的内容，顺着头盔的光线落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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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人看上去很睿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如此愚蠢地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和我们高傲的主神说理。

    我知道他的法术和我们的不同。应该是魔法吧。需要的媒介，咒文，甚至是描绘的方阵都不同。其实从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这样的事实了。他一定是来自遥远的撒旦星区——那个在历史中被描绘得十分黑暗的恶魔族诸神所流放的星区。

    他说他叫做乔治?l?空?曼达托亚。在所有人的面前，他在手中掐起了巨大的火焰，不理会会不会点燃起森林火灾，可真是无礼的家伙。

    ……

    再见到他的时候，我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整个人简直像是没有血肉的假人模型。本来魁梧的汉子现在变得瘦弱无比。是的连“精壮”都称不上的瘦弱。惨白的脸都已经不像是有机物堆砌而成的了。

    但是他的笑容还是那样自信。

    “我一定会说服他们的。他们这样做不公平！”

    可是明明笑容还是迷人的，可是皮肤却已经没有光泽了，表情也如同人偶一般空洞，完全看不出任何情感。如果不是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一定也会听信那坊间传闻——乔治不过是恶魔族诸神抓来谈判的傀儡罢了。

    恶作剧似得突然的嬉笑声：“我还要回去呢，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小澈，还在等我，我一定会完成我的任务，包容着一切，包容这一切！”

    看到他这样简直像是从远古活到现在的僵尸、木乃伊之类的怪物，我也害怕了，我疯狂地逃离了他……

    但是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会这样，也是像我这样的人害的。冷漠，没有责任心、同情心，甚至连反抗“事实”的勇气都没有。

    ……

    “你们这些叛徒，真的认为这样违抗我的命令是对的吗？”。像是大炮爆炸一样的咆哮。

    我还是第一次从优雅的他身上看到这样的景象。同样都是压倒性的气势，那样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而这样像是要吃人的怪物。

    我真的太懦弱了，什么都违抗不了。和伙伴们在制定的历史书上写下了真正能够称作违心话的东西。

    而高高在上的他，带着一股令人恐惧的气息。

    颤栗感贯穿全身让我不敢抬头，甚至从指尖到脑中央都像是被丢到了冰窖一样开始发冷，真是让人害怕，如果完成不了任务会怎么样……呵呵呵，真是可笑呢，想都不用想的吧。他带着那样的表情，那种眼神，是站在高处造物神俯视众生的眼神。我可以感觉到，他看着我们就像是看着精致笼子里游戏者的小白鼠一样。而我们也确实被玩弄于鼓掌之中——从千年前开始就是如此了。

    对不起，我们的懦弱再一次伤害了你。乔治。

    ……

    或许我写的这些东西永远都不会被人发现。如果是这样我的家族一定会继续安宁下去。可是我……大概会在永远的不安中死去。

    如果有人……有后人能看到这些我写给你们的信的话。请……请一定要去那个遥远的星区。关着恶魔族诸神的地方。被我们渲染成罪恶始端的地方……

    听说他们魔影一族的寿命很长啊。见到乔治的话，一定要说一声对不起。

    纳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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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不知道是不是女的……

    澈的脑海中浮现的是一个拥有温柔笑容的中年女人的样子。即便她一直在忏悔着自己的懦弱。但即便是看到她妥协的部分澈所脑补出来的形象依然是一张倔强的脸。

    “所以，这就是我所能提供给你的内容了。即便我还没有查明真相是什么，可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按照我先祖的命令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你不用这样，其实，我很感激你，我想，我父王也会很感激你的先祖的。”澈有些迷茫。

    话锋一转。

    “嗯……我听说你父亲是在魔界大陆死的？”

    “我所知道的一直是这样……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

    澈露出苦笑，不管贤者对纳尼说了什么，或许自己都应该将自己所知道的版本也告诉他一遍吧。

    “你说吧，我连同你父亲的过往和诸神的故事也想一并探究。我们一起吧，这样的话，交换所有情报是先决条件。”像是被阿瓦尔染上了奸商的特性，纳尼一板一眼地向澈传输着“公平交易”的思想。

    “我父亲的过往和诸神的故事吗……”澈微微皱起眉头，似乎久违了的特殊的疼痛感都从脑袋里泛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