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成就了她。
神茶扫了眼自己,她从头到脚,一身漆黑。
她只是捻诀,身上的脏污一扫而空。
眉间的朱砂痣鲜艳欲滴,她一袭红衣如火立于天地之间。
那坐在她肩头的浮生,本该陨落在这天雷猛烈攻势下,却因神茶的缘故因祸得福,六条狐狸尾巴变成八条,洁白胜雪的毛发里,那尾端的金色更加的灿烂耀眼。
神茶满意的看着早已今非昔比的身体,她喃喃道:“神识归,该将心脏拿回来了。”
一人一狐消失后半盏茶的功夫,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神女,没了。”纳兰良翰看着化为齑粉的整座宫殿,看着纷纷扬扬的尘屑,满眼失望。
东岳好不容易才出一个玄术如此了得,能压着南诏的玄术师,可却毁于他的皇宫。
如今没了神女庇护,他东岳该怎么办?
纳兰良翰从绝望之中幽幽回神,视线落在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的轩辕淮初身上,“他父王尸首每日在午门行鞭刑之时,便让他在旁亲眼目睹见证。”
“另外,速去使团客栈,将事情原委禀明。如若南诏使团态度强硬不辨是非,那就将他们扣留在客栈。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禀明。”
纳兰良翰吩咐完,又道:“宣摄政王入宫。”
使团客栈。
“淮初哥哥呢?”杨昭卿隐含怒意的声音响起,在她面前,是被吓得浑身直发抖的婢女。
遍地狼藉无人收拾,被她鞭打的婢女正吓得瑟瑟发抖。
房间里诡异的安静。
杨昭卿只觉心烦意乱,怒吼出声:“滚,滚出去。”
婢女们如得赦令,纷纷离开房间。
杨昭卿看着逃命似的婢女们,气得心肝儿疼,不怪她脾气不好拿婢女和砸东西发泄,实在是她在东岳皇宫所受的屈辱,她现在报复不了,只能小小发泄。
气不能憋在心里,得发泄出来。
神茶出现之时,她将门关上,同时布阵。
“滚出去!”杨昭卿背对神茶,她眼神阴郁的看着外面阴沉得厉害的天。
身后的人似乎不听她的命令,还在走动,听声音,就在她身后。
“你找死吗?”杨昭卿转身,却猛地呆住:“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神茶反问出声,神情戏谑。
杨昭卿感受到危险,自神茶身上散发,她如临大敌:“你来做什么?”
神茶声音平静如水,“找你取回属于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这下轮到杨昭卿困惑了,她满头雾水看着步步逼近她的神茶:“我不欠你任何东西,你给我走。你要是不走,我就喊了。”
“你可以喊,但我想,没有人会听得见。”神茶已经停下,她近距离的看着杨昭卿,确切的说,是看着胸腔里那颗跳动异常的心脏。
杨昭卿能感觉到她的心脏很不对劲。
“你也感觉到了?”神茶声音淡淡的,她未看杨昭卿,只是指着对方胸口道:“我要取的东西,就藏在这里。”
杨昭卿瞳孔猛地一缩,她后退几步,背抵着窗台,无路可退。
神茶抬眼,终于看杨昭卿一眼,“你知道是什么,对吧?”
杨昭卿当然知道,可她根本无法将自己胸腔里跳动的这颗心脏,和眼前的神茶联想在一起,对上神茶的眸子,她忘了反抗,只是说:“人无心不能活。”
“不。”神茶轻摇头,她声音轻飘飘的:“你能活,你身体里,有两颗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