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途多舛,注定与家人亲情缘薄,流落在外。”
宋典章说话间,他回头朝宋铭邑与宋铭彦看去,眼中尽是骄傲之色,“我想了想,这不正好对应了媚娘和我的孩子吗?于是,我不得不将媚娘的双生子与崔冉的双生子调包。”
“我虽不爱崔冉,但崔冉的双生子到底是我的骨肉血亲。我没杀那双生子,而是命人将他们弃之荒郊野外,将他们的生死交给上天来决定。”
崔国公等到宋典章这话,下意识朝崔老夫人看去。
二人目光对上,皆懂对方之意。
“你将孩子丢弃在何处?”
几乎是同一时间,崔国公与崔老夫人,以及崔冉同时出声。
宋典章朝三人看过去,他是呵呵一笑,眼里尽是报复后的快意和嘚瑟:“那双生子被丢弃的当晚,就被野兽啃食殆尽,只留下一滩血迹。”
“至于丢弃之地,我告诉你们又何妨?”跪地久了,宋典章只觉得膝盖竟有些不舒服,他不能伸手去揉,只能忍着不适继续跪着,“就在城外的十里凉亭。”
那明明也是宋典章自己的孩子,可他却半点感情也没有,只有绝情冷血。
崔国公与崔老夫人目光再次对上,他们心中已有数,面上却不显露山水。
崔冉早已泪流满面,一想到自己的孩儿被那般对待,她却替仇人养了十几年的孩子,她就恨,恨得五脏六腑疼得她险些喘不上气。
她可怜的孩儿……
宋典章认为,既然太傅府大势已去,那不如趁现在还能让仇人痛苦不堪,就抓紧机会,“这样的法子,我后来还用在崔冉那对双生女身上。”
“本来,崔冉是能平安生下双生女的。可我早就收买了稳婆。事情如我所愿,崔冉难产,双生女一死一活。崔冉的孩子,我是不可能留其在太傅府,唯有媚娘的孩子有这个资格。”
宋典章好不得意的看向崔国公等人,看着众人又气又怒又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他就莫名觉得爽,“至于那封举报国公府通敌叛国的书信,自然也是我的手笔。”
“只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当我与宋将军还有李公公去到国公府,准备搜出国公府通敌叛国的罪证时,我搜到的却不是罪证,而是一只狐狸的尸体。”
宋典章猛地看向一旁坐着的神茶,他看透一切的笑道:“当然,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国公府攀上你,你为讨好国公府,自然是得倾囊相助。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崔冉装病从我手里骗取和离书这件事。”
“崔冉,你骗得了和离书又如何?带走了你的十里嫁妆又怎样?”宋典章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准崔冉,“你这二十多年的人生,活得就像个傀儡小丑一般。”
“说起来,也是要谢谢你出身名门,乃是国公府的嫡女。若不然,你早被我下药毒死。哪还有如今翻盘的可能性呢?不止是你,你家人都会死得悄无声息。”
“你出身高贵又如何?曾被京中男儿踏破门槛求娶又怎样?最后不还是上了我的贼船,被我骗心骗身骗了感情骗了钱财,更是连自己的孩子们都护不住,连他们死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一门心思给我和媚娘养孩子,我真的要好好的感谢你!”
宋典章话说完,转过身朝向崔冉,竟朝她磕了三个头。
“多谢你啊崔冉,我太傅府何德何能,能得国公府嫡女当牛做马为奴为婢,任劳任怨替妾室养儿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