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纳兰祁夜看着宁安王妃苍白着的脸,“母亲,明日一早,我会进宫禀明圣上,还替我改命之人一个公道。也请母亲吩咐下去,为那为我而死之人举办丧礼,任何人不得怠慢。”
“待丧礼结束,我会向圣上请命驻守边疆,抵御外敌,一生不再回京城!”
“!!!”宁安王妃身形一晃,眼前一黑的她忙抓住欲要离去的纳兰祁夜,半点不觉后悔的她说道:“何需如此,何需如此。你若是觉得对不住她,好生将她葬了即可。”
“何苦……”宁安王妃落了泪,她看着纳兰祁夜,“你何苦为了那等不相干之人,葬送了自己的锦绣前程?”
宁安王妃泪如雨下,她伤心欲绝:“她不过是人微言轻,面贱如草的低贱女子,你何苦为了这等人……”
“母亲!”纳兰祁夜猩红着眼看着宁安王妃,一字一句杀人诛心:“你口中低贱之人,用她的命为儿子改命,换来儿子苟活于世。她亦是,您亲自为我选的王妃。”
不等宁安王妃解释,纳兰祁夜嗜血一笑:“明日进宫,我还会禀明圣上,请求圣上准许我的王妃上皇家玉牒,准许儿子百年之后与王妃合葬。”
纳兰祁夜直直看着宁安王妃,话虽荒谬却也代表他内心所想:“儿子已有王妃,往后母亲再不必为了儿子终身大事操心劳累。儿子,要为已故王妃守身如玉。”
“你……”宁安王妃气得浑身颤抖,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喷吐而出,她人也如断线风筝般摇摇晃晃后往身后跌去。
“母亲……”
一日前。
护国寺禅房。
“方丈,可有破解之法?”纳兰祁夜看着前面的得道高僧,询问出声。
宁安王妃自中元节之夜吐血昏迷醒来后,便一直梦魇不断,且事态愈演愈烈,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纳兰祁夜寻了不少玄学之士,却是无人能解燃眉之急。
眼见宁安王妃日渐衰弱下去,万般无奈之下,纳兰祁夜只得去了护国寺,求见护国方丈。
护国方丈在东岳,可谓是家喻户晓,人尽皆知。
但纳兰祁夜对护国方丈,却是无好感。
倒也不是因为护国方丈预言纳兰祁夜命有劫难必死无疑之事,而是其所言找人逆天改命等言论,让纳兰祁夜不喜。
一个得道高僧,却是如此不将人命放在眼里,实在是德不配位。
“阿弥陀佛。”护国方丈看向纳兰祁夜,紧锁眉头微微舒展,“老王妃吉人自有天相,摄政王不必过于担心。”
“过了今夜,能破解老王妃处境之人,便会出现。”护国方丈掷了珓,得到结果,也不跟纳兰祁夜卖弄玄虚,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此人位于南街,乃是女子……”
护国方丈看了珓,再目光继而落在纳兰祁夜身上,“此女子万不可得罪,无论她提什么要求,请摄政王务必答应。”
“她有一铺子,名曰:生杀予夺。”
……
神茶收回意识。
按理,不该有纳兰祁夜与那护国方丈的记忆。
但因她喂了纳兰祁夜血,破了他身上的傀儡之术,只要她想,便能读取他的记忆。
“护国方丈……”
得道高僧么?
不过是个修炼邪法以求得道的妖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