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上二楼。
二楼尽头是谢卿淮的书房。
也是那日发生事故的地方。
她耳根红了下,微微挣扎,凶巴巴问:“你想干什么?”
“想什么呢?”
谢卿淮揉乱她脑袋,一本正经,“我跟那种把人按进书房就亲的流氓不一样。”
宋酥酥炸毛得更厉害:“你说谁是流氓!我再也不原谅你了!”
她转身要跑,被拎着后脖颈抓回来,塞进书房里。
灯啪嗒在身后打开,琉璃灯映出古朴书香气的装饰。
谢卿淮将她一路拎到对面柜子前,抱着胳膊:“打开看看。”
“什么东西?”
她将刚抢回来的戒指往口袋里一揣,眼看也没有可以跑的地方,只好气鼓鼓地去拉开柜门。
等看清里头东西,她微怔。
五层左右的柜子,里头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种小玩意。
乍一看,还都有些眼熟。
她下意识伸手拿起中央玻璃展示台上的手串。
五颜六色的廉价塑料珠被透明皮筋串在一块,打了个粗劣的丑陋的蝴蝶结。
似乎是她读小学时偷偷在校门口买的手工玩具。
编了好多好多天,赶在谢卿淮生日前送给他,是那时自己拿得出手的最好的礼物。
手串旁边放着个陶瓷存钱罐。
那是她和姜早在公园散步时画的,粗制滥造的卡通小猫,晃一晃,里头还有几个硬币。
宋酥酥想起来,里面放着一千零六块钱。
那时候在谢家已是第六个年头。
她偶然听到谢崇和陈温瑶谈论,公司的状况有些麻烦。
年幼时懵懵懂懂,只怕谢家会破产,又想起谢家哥哥做科研要花好多钱。
所有人里,只有谢卿淮对她最好。
她就偷偷跑去姜早家里的书店打工,赚了一千块钱塞进存钱罐,送给谢卿淮让他好好做研究,不要担心钱的问题。
只是没想到,这个存钱罐居然还在。
里面的钱也还在。
除此之外,这面柜子上还放着各种手工摆件,包括在学校美术课拿回来的石塑作品,还有初中拿奖学金后给谢卿淮买的手表。
三千块。
指针还在转动,表盘也很新。
看得出来主人极其爱护。
只是现在看来,这些礼物都有点不自量力。
谢卿淮手上的表,几乎都不低于七位数。
但是......
他保存得都好细心。
她心跳又快了点,把玩着那块表,脸颊跟着发烫,嘴硬道:“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
谢卿淮微微俯身,温热气息蹭过她的耳廓,视线里那只手冷白修长,拿起一张贺卡。
上头简单地写着“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右下角落款:酥大王。
指腹在字迹上轻轻蹭过,他淡笑道,“我连你随手给的贺卡都这么宝贝?你说你这么认真准备的婚戒,我可能不喜欢吗?”
他靠得太近了。
宋酥酥身子僵了僵,脑子里酥酥麻麻地乱成一锅粥。
见她不应话,谢卿淮娴熟伸手,从她口袋里将戒指取出来,翻开她的掌心,放上去:“小白眼狼,给我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