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的每一任国运之争之后,对局双方都会公布在这一场的国运之争中,为自己的国家赢得了多少年国运,亦或是输掉了多少,例如二十几年前韩童生输掉的那场国运之争,便被史官记载为大楚折运三十年。
可眼下图南却感到有些可笑,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过来,昔年的每一次国运之争,每一位棋局的对局双方,同样参与了这个弥天大谎的制造之中。对局的人需要靠国运之争获取名利,大楚需要所谓的棋运即国运来实行统治,两方之间心照不宣地各取所需,为世人编织一个巨大的牢笼。
图南心底苦笑了一声,此刻的他感到一阵阵的身心疲惫,他的心底不断挣扎着,纠结于是否像先贤一样,继续去为这个谎言添砖加瓦,还是如同楚璇一般,坚定的将谎言给推翻。犹豫许久后,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远处忽然有一声厚重的钟声传来。
那钟声带着一股沧桑的威严,像是跨越了时间与空间,从过去,从未来。传到了现在。
图南又感到一阵阵的恍惚,随后身子一阵摇晃后,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再倒去的过程中,图南大睁着眼睛,嘴角带着一抹微笑。
“棋运不是国运,天下太平才是国运。我看到了。”图南的眸子深邃且悠远,仿佛在他的眼睛中,顺着那道古老的钟声真的参透了未来一般。
他轰然倒在天枢殿前,众人看到他摔倒的瞬间,脸上的惊愕仿佛仿佛碎裂的镜子,而在图南的身后,一大滩血迹宛如血花般绽放······
···
遥远的钟声使得刚打完一场战役的余生等人感到一阵阵的振奋,似乎连日征战所带来的疲惫,在这一瞬间便已经消失无踪一般,可紧接着,余生心底没来由的一痛,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一般。
“戍卫军还活着的弟兄还有二百余人,咱们带来的死士兄弟们也伤亡惨重,灵丹兄弟那里也折损将近一半,战马更是几乎全都带伤。”陈让正在汇报这一战的详细情况,可他忽然看到余生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于是不由得出言关心道:“余大人,您怎么了?”
余生闻言回过神来,神情依旧恍惚地摇摇头,“没什么,你继续说。”
陈让见状不再多问,继续将战况汇报于余生,余生虽然表面在听,但是整个人的神思显然已经不在这里了。
休整了一天以后,余生将仅存的临海戍卫军分散到沿海各处,依旧紧盯着海面。谁也不清楚瀛匪到底有多少人。单单凭借陈晨一己之词还是太过冒险,必要的谨慎之心依旧不能丢弃。倘若瀛匪还会大举来犯,即便现在戍卫军的人马已经十不足一,余生也会带着他们战至最后一人。
之后余生继续让陈让加大征兵力度,但是临海毕竟只有这么大点地方,经此一役后,临海的青壮已经受到了比较严重的创伤,于是余生也只能暂时作罢。不过好在瀛匪似乎也因此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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