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成功的可能。”
“谎言?什么谎言?”余生似乎感觉到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
“就是那句流传了几百年的,棋运即是国运!”楚璇解答了余生的疑问,这一刻笼罩于余生眼前的迷雾忽然间被吹散了一部分,他好像能够理解白露当时所说的病结所在,又好像大致明白了这些人为何如此愚昧。
余生忽然感到十分地可笑,但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这很好理解,似乎也很难理解。当有一个人指着天边的太阳说那叫月亮的时候,那个人或许会被当作傻子,但是当有十个人都这么说的时候,就会有人开始反思,当前仆后继的有一百、一千、一万十万百万人都如此的时候,月亮就是太阳,太阳就是月亮,因为他们的认知被锁死了。
而当这句“棋运即是国运”流传了几百年后,生活在大楚的臣民们便会理所当然的认为,大楚棋运不灭,国运自然永恒。所以即便当朝皇帝再怎么昏庸,朝下又是如何的民不聊生,都不会影响而今大楚国的根基。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虚假之上的,可余生不曾想到,这虚假居然如此牢不可破。
“余生,你愿意相信我吗?”楚璇此刻又一次重新问起这个问题,这是他今天第几次叫自己的本名了?余生问了问自己,但没有找到答案。
楚璇的眼中此刻有着很多的情绪,余生看到了坚定、悲伤、犹豫,还有一丝隐藏的很深的疯狂,他不等余生搭腔,便对站在他面前的二人缓缓说道∶“我会拆穿这个谎言,并且在拆穿这个谎言的基础上开启一个太平的盛世!”
他的话语缓慢而坚定,像是随口一说,又像是坚定不移地誓言。
余生依旧保持着沉默,此刻他的心很乱,很犹豫,他不知道该做何决定。
“我相信你。”余生回答了楚璇的问题,但他还是补充道∶“但给我一点时间,我现在还没有想明白我的目标是什么,我到底想要做什么。”
楚璇听了后却不以为意,而是无所谓地说道∶“余生,你现在正在做的就是你的目标,就是你所想要做的,我相信我们是一路人。”楚璇用手指指指自己的眼睛,笑道∶“等着瞧吧兄弟,我的眼睛不会错。”
随后他又把目光看向杨恍,“你呢杨老弟?你相信我嘛?”
杨恍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他不知道是这两个人疯了还是自己想的太少,为何跟不上他们二人的思维呢?
“你知道我的,我们俩从小就是好朋友,我知道你不会害我,所以你去哪我就去哪。”杨恍平时话不多,但是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言辞恳切。
“好好好!”楚璇听了后又回到了平时那副懒散且疯疯癫癫的模样,他大笑着背对着二人离开。
“走走走!”楚璇挥着手示意二人跟上。
余生此刻的思绪依旧很乱,听到招呼后只是本能的跟在了楚璇的身后。
“我们去哪?”同样跟在身后的杨恍问道。
“先回客栈。”
“然后呢?”杨恍似乎有话要说。
“然后驾着我们亲爱的马车去邢州啊!”
“可……”杨恍回头看着那些呆立在原地的村民们,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我们真的不管他们了吗?”
“怎么会呢?”楚璇依旧头也不回地说道:“我们正在救他们。”
“啊?”杨恍看了眼余生,似乎想等余生给他解答一下楚璇话里的意思。
“去邢州,就是救赎的开始。”
“救赎之道就在邢州!”
余生和楚璇一前一后解答了杨恍的疑问。
许多年后的余生回忆起邢州,庆幸的发现彼时彼刻的自己恰如此时此刻,这条救赎的路,他坚定的走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