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生。”
这话本来是那天早上许骋回到家的时候想对何烯年说的话,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何烯年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他找了很久,才在角落里找到了何烯年落下的这一瓶药酒,然后又留足了时间给何烯年冷静,也给自己时间想明白到底要不要开口挽留。
他从来都觉得分手就该干净利落,感情很美好,所以结束的时候也该留个美好的结局,死缠烂打太难看了。
许骋向来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并不是不想放手,只是他们还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明明他们还那么爱着对方,何烯年看他的眼神和他说的话完全是两回事,凭什么要这个时候结局。
一直到今天上午,许骋终于下定决心,把信息发出去约人上来,跟何烯年说出迟来的那一句话。
何烯年听到这句话几乎整个人都被震住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背对着许骋僵硬地蹲着,一动不动。
许骋的声音喑哑低沉,何烯年甚至听出了些许乞求的味道。
他从来没有听过许骋这么说话,一次也没有。
许骋向来是自信的从容的,他不会这么说话,也不会把姿态放得这么低。
何烯年震惊之余只剩心痛了,内心深处的欲望疯长,有个声音一直在怂恿他,别放手,你根本不舍得分手。
另一个声音在说: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何烯年按在桌上的手指用力得甲床都发白。他用右手攥着自己右手手腕,让自己的手不再抖动,也让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何烯年听到自己说:“算了吧。”
他依旧在蹲着,腿有点麻,眼前也阵阵发黑,按在电视柜上的手也还在颤抖。
客厅里只有纪录片放映的声音,直到这一集播完了,开始播广告了,许骋终于说话了。
“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
随后“叮”一声脆响,像是玻璃相触的声音,许骋站起身离开了客厅,回了自己的房间。
何烯年又蹲了一会儿才站起来,站在原地缓了好一阵才不那么晕,他转头看见,茶几上放着一瓶药酒,正是上午才出现在许骋镜头里的那瓶。
离开的时候,何烯年终究还是没把药酒带走,许骋也没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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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以后,何烯年很久很久都没有再见过许骋。
这个世界上谁离开了谁都能活着,不过是回到了以往的生活,没什么大不了的。
何烯年也根本没有时间伤感,每天大部分时间留给何坚,陪着他复健,其他的时间几乎都耗在狮馆,给狮馆几个年轻的训练,和李瑜他们出狮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