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脆响响起,何坚扇了他一巴掌。
何坚也是舞狮出身,狮头狮尾都擅长,哪怕已经长时间不接触了,手臂力量依旧不容小觑,这一巴掌下来,何烯年头都被打得偏向一边,脸颊一开始是麻的,后面才有一阵阵的刺痛,口腔里有血腥味在蔓延,应该是口腔的黏膜被牙齿磕到了。
何坚扔下一句“改不了就跪到能改为止。”就上楼了,留何烯年一个人跪着。
他嘴里都是血腥味,脸上也火辣辣地疼,眼角的伤口好像被那一巴掌又撕裂了,血顺着脸颊留下来痒痒的,何烯年抬手擦了一把脸,擦了满手血。
他倒是不怎么在意,就这么点小伤口,没两天就愈合了,就是伤得有点尴尬,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呢,还有要怎么跟许骋交代,这个伤想遮掩都遮不住。
这么想着想着,周围的鞭炮声也渐渐消退了,空气中有过年独有淡淡的火药燃烧后的硝烟味,伤口结痂了,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只是今晚降温,何烯年被带着刀子的北风刮得脸疼,膝盖也硌得生疼,寒气丝丝缕缕透过牛仔裤渗透进每一寸骨肉,接触地板的膝盖率先体会到刺骨的寒意。
饶是何烯年再能忍痛,也难受得皱紧了眉。
他昏昏沉沉地想着以后怎么办,他不指望何坚今晚发了一通脾气之后能突然想开。
何烯年跪了一晚上,也想了一宿,但还是想不出什么妥善解决的方法,直到天微微亮了,周围又响起了鞭炮声,他才反应过来这个晚上已经过去了。
身后传来动静,何烯年转头看过去,是李瑜。
李瑜今天只是过来给他们拜个年,没想到一开门就见到了触目惊心的场面。
他开门就见到一个跪着的背影,心里就咯噔一下,走过去还看到何烯年脸上没擦干净的血迹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怎么回事,怎么跪着,还一脸血!?”李瑜边想扶他起来边说话,紧张到破了音。
何烯年扯下他的手,说话的声音沙哑,像吞了一把沙子,“别管我了,我不能起来,你帮我去看看我爸起了没。”
李瑜又拉了他一下,“你先起来吧,跪多久了,手冷得跟块冰似的。”
何烯年跟个秤砣似的拉不动,李瑜只好蹲在他面前,脑子难得灵光了一次,他犹豫着问:“师父发现你和许骋的事了?”
何烯年点点头,说:“对,他发现了,我承认了。”
李瑜站起身跺了跺脚,然后又指指他,恨其不争地说:“你怎么能承认呢,你不能承认啊傻孩子。”
何烯年抬头有点茫然地看他,反驳道:“我总不能瞒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