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需官拿着花名册每念一个名字,就有一个士兵上台领饷。
“一营一连,刘大有!”
“到!”一个士兵高声回答,跑到主席台前,由余诚亲手将一枚银白色的大洋还有八枚崭新的金色角币发到他手里。
一元八角,这就是现在余家军普通士兵一月的军饷。依现在的粮价,能买到两百多斤粮食,足够一个五口之家填饱肚子。
“一营一连,张元相!”
这是个班长,军饷自然比士兵高,有两元五角。
……
“一营二连,郑全!”
余诚手指头叩了叩桌子,在他面前有一个花名册的副本,在郑全前边的是一个叫张元相的士兵:“这个赵二斗的名字为什么没喊?”
军需官解释道:“赵二斗奉命外出查探军情,尚未归来。”
这时郑全已经跑到台前,余诚便先为他发了军饷,然后才问军需官:“还有哪些人是外出的,全部画出来。”
军需官为难的拿着笔,在余诚面前的花名册上勾出了十几个人名。
勾画完后,军需官回去继续按花名册点名发饷,遇到有勾画出来的名字就跳过念下一个。
二十多士兵领完军饷后,军需官又念出一个名字:“李狗蛋!”
无人应答。
军需官无助的偷偷瞄了眼余诚,看到他脸色阴沉。军需官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自然无人回应。
余诚看向陈其才:“陈团长,这个李狗蛋去哪里了?”
陈其才离席请罪道:“回司令,此人已于十日前当了逃兵,属下有罪!”
余诚看了眼跪伏在地的陈其才,对军需官蹦出两个字来:“继续!”
一个营的士兵军饷发放完毕,全营应到四百二十人,实到三百五十九人。
“陈团长这空饷吃得好呀,才不到两成,真是生财有道!”
陈其才战战兢兢,口中只一个劲道:“属下有罪!”
“有罪?”余诚一脚踢在陈其才肩膀,陈其才被踢得身体一歪,又迅速跪直。
“你一个团长,每月军饷二十六元,不够你花吗?还要从这里再捞一把?”
“属下鬼迷心窍,请司令责罚!”
全操场三百余名刚领完军饷的士兵肃立场中,大气也不敢喘。在操场四周,全副武装的警卫连士兵把控着四周要道。
这次发饷是余诚突然发起,营地内的士兵接到命令后在操场紧急集合,只穿常服,未着甲兵。即便有陈其才的亲信在,也没有能力赤手空拳与警卫连相抗衡。
当然,也正如吴殳所说,这些士兵中有超过一半是补充进来的新兵,陈其才还没有那个本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他们收服为自己的亲信。
余诚厌恶的看着跪在地上请罪的陈其才与军需官,挥手道:“拿下,送回荆州收监,等待军法审判。”
“吴殳!”
“到!”
“由你接任团长,好好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