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车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等余诚迎出来时,店铺门口已经聚拢了几十号看热闹的群众。
见到余诚出来,孙掌柜笑呵呵拱手道:“余老板速度好快,这还不到十天货物就送到了。”
余诚道:“起早贪黑,不就为了这碎银几两吗,怎么能不勤快点。”说罢余诚一屁股坐上车辕,还招呼刘二牛与樊虎:“快上车,快上车。”
孙掌柜愕然:“不是在这里装货吗?”
“不是呀,货物送到别的货仓了。”余诚说罢问刘二牛:“二牛,你没给孙掌柜说清楚吗?”
在余诚满是威胁的目光中,刘二牛恍然大悟:“哦对,我忘给孙掌柜说了。”
余诚佯怒道:“怎么这么粗心,回来扣你工钱。”
孙掌柜被搞没了脾气,道:“那就快些的吧,这装货还得不少时间呢。”
车队在余诚指引下继续出发,穿街走巷大半天,又到了城北的一处货仓。
自从知道孙掌柜在徐记安插了内应之后,余诚对孙掌柜的戒备心极强。这次交易用的仓库是临时租赁的,旁人不知。
此外,毕竟是上千两黄金的生意,余诚也怕被人黑吃黑,所以带上了刘二牛和樊虎当保镖,一行三人还特意在衣服下边套了一层防刺服。
打开仓库门,果然百多个木框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次性搬运这么多的镜子,余诚也是费了好一番力气。
“方镜圆镜各六十面,都在此处,孙掌柜要不要验一验?”
孙掌柜笑着说:“余老板的货向来都是精品,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话虽如此说,孙掌柜手下的伙计依然挨个检查完,才低声给孙掌柜汇报了几句。
听到验收无误,孙掌柜喊伙计抬出一个箱子,打开后露出码放的整整齐齐的金元宝。
纵使余诚这段时间经手了不少黄金,可这一次性入账一千两黄金依然让他激动不已。
孙掌柜在一旁道:“余老板这可称得上日进斗金了,真是羡煞人也。”
余诚道:“孙掌柜说的哪里话,这些镜子南下北上,那些豪富巨室还不趋之若鹜,这笔生意也只有如六陈行这种大商行才有渠道,小弟是羡慕也羡慕不来啊。”
孙掌柜道:“如今这世道路途不靖,只盼着这一路上平平安安才好。”说到这里,孙掌柜状似无意的问道:“余老板这货物运来路上可还平安?”
余诚打个哈哈,道:“这年头嘛,有哪条路是顺顺利利的,全赖老天爷赏脸,才能把货送到。”
看到孙掌柜还想要打探这批镜子的来路,余诚赶忙打断:“镜子这东西路上可一定要小心慢行避免颠簸,孙掌柜还是快些出发吧。”
孙掌柜失望而走,余诚指挥樊虎与刘二牛两人守在仓库外防人窥探,自己则在仓库内将黄金送到现代家里,只留了空箱子掩人耳目。
回去的一路上,余诚如同行走在云端,脸上的喜气怎么都遮掩不住。回到无双阁后,店内的伙计看着东家开心的样子都满怀期待,满以为出手大方的东家又要发钱了呢。
这次他们却猜错了,余诚只是给随性护卫的樊虎和刘二牛每人赏了十两银子。连李河在内其他人,在这桩生意里并没有贡献,所以拿不到奖金。
看过付应平的母亲,妇人的烧已经全退了下去,人也已经清醒了过来。见到余诚过来问候,还挣扎着想要下床跪谢,被余诚给拦了下来。
估摸着妇人这病应当是没有传染性了,一直待在店里也不稳妥,余诚便问母子俩以后有什么打算。
听到余诚问询,妇人又要下跪,被余诚拦住后说:“全靠余掌柜搭救,才留下了老婆子这条性命,你这没眼力见的,还不快给余掌柜磕头?”
余诚拦住了妇人,却拦不住付应平。只见小伙子跪在地上“咣咣咣”就是三个响头,余诚叹息道:“行行行,你也赶紧起来吧,我这地板都快给你磕坏了。”
妇人道:“掌柜心善,老太婆就厚着脸皮求一回,能不能留下我家这小的。他也有把子力气,什么苦活累活都能干。只要能有他口饭吃,老太婆我死也瞑目了。”
余诚思索再三,最终还是决定收留这母子二人。樊虎媳妇怀孕的月份重了,有些粗重的活干起来不方便,有个帮手也好。
于是安排刘二牛将两人送回宅院。正好吴又可在家中做客,一事不烦二主,可以让他给妇人再开几副方子调理一下。
刘二牛好奇道:“东家不回去吗?”
余诚昨天一时冲动邀请了吴又可在家中做客,自己就不好在家中动不动玩大变活人了。此外刚入手了一大批黄金和古董,自己得回去想法子变现。
这些事不好对刘二牛说,余诚只能说自己要外出几天,同时叮嘱自己会法术的事情不能透露给吴又可和付家母子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