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我是彭宇啊。我大哥让我来,是让我……”彭宇的还没说完,就被彭凤龙打断了,指着他的怀中说道,“令牌呢?”
彭宇虽然被打断有点郁闷,不过却不敢唧唧歪歪的,只好老实地将怀里的那块令牌老老实实地递过去。
彭凤龙现在是国家的中将,要不是今天回家休息,也不会让彭宇见到,一看到那块令牌第一反应不是高兴或者兴奋,而是暴怒。
“彭家啊……”彭凤龙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块牌子竟然哭了出来了,这让跟在彭宇身后的彭鹰十分的不解,自己的爷爷什么时候这样子过,他从来都是硬汉,自己小时候因为被邻居家的孩子欺负哭着回家找帮忙,却被他打了一顿,喊了一句,“打架输了还敢回家,以后要是打不过,就继续打,打死了,我给你收尸,如果胆敢这样子回来,我们彭家不要这样的废物。”
彭凤龙看着这块令牌,心中感触良多。
当初这块令牌可是活生生地将一个大的彭家分解了,没有办法,当时自己家的势力太大,引起了无数的人窥视,特别是在彭家家主去世了之后,那些盯着自己家族的人就更多了,最后彭家老祖的儿子喊了一句,既然你们都不愿意看到我们家好,那就散了吧,于是好好的一个彭家就四分五裂了。
这是个耻辱,可是当初做这件事的背后推手是太祖,所以,他们也没有办法。
彭家的老祖宗当时也不是被人杀死的,而是自杀的,在地牢里,他虽然个子不高,只有一米五左右,可是天生傲骨,一气通天,当知道了自己被太祖所忌讳的时候,站在地牢不大的空间里仰天大笑,“哈哈,天能杀我,你能杀我,你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要让这些小杂碎来杀我,我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说完就从腰上取出那把一直没有被搜出来的当初太祖送给他的手枪,直接对着自己的太阳穴,一枪而过。
结果,他的傲骨太过强硬了,子弹虽然打进去了,却没有出来,据事后收拾的人说,那个子弹竟然瘪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太祖,当时也差不多快要不行了,躺在床上,拿过一只香烟点起来,烟雾萦绕,让他的大脑袋时不时地隐现其中,说不出诡异还是难过。
等到一根烟抽完了之后,脸上都是泪水,叹了一口气道,“彭大啊,你是我兄弟啊,你是我的兄弟,我怎么舍得你去死呢,可是我们当初为什么要闹革命啊,为什么啊,不就是为了给老百姓一条活路嘛,可是我们打下了天下最后又如何,那些所有的有功之臣最后都变成了当初那些压迫别人的人了,那么我们当初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啊?”
那一夜,太祖足足抽了一包烟,然后在一阵呜呜的哭泣声之中,悄然离世。
太祖自从出生的时候就没有哭过,据说当初他的父亲就觉得自己的孩子是个妖怪,所以打算直接打死扔掉,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被一个猎户救了下来,那个猎户夫妻俩结婚多年都没有孩子,这下子自然是高兴的不行哦。
五岁才会说话,脑袋很大,穿着屁帘站在一个山丘上,就像是个笑话一样,就像是这个他看这个世界一样。
可是他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所有人瞠目结舌,“我要这天下。”
不管是后来在外面求学还是太祖的养父母去世,他都没有哭过,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人真的是冷酷,可是他这一辈子就哭过三次,一次是在湘州的时候,当时无数的惊才绝艳的多才之士在那里指点江山挥斥方遒,没有人对于这个满嘴乡下土话的年轻人看在眼里。
而太祖当时是从老家出来找见识的,结果一路上都是饿殍满地,看到这些人肆意酒醉,不由得大声吼道,“问苍天,白云付付千里自在,百姓何辜?看命时,人心沉沉四散不如,众生何惜?”
那一次,他哭了一下午,被人笑话了一下午。都觉得这样的人真是一个疯子,他一个小地方出来的人算什么啊。
而第二次就是在进入京城的时候,看到无数代传承下来的地方却是满面焦土,他当时已经是半壁天下主人的太祖,幽幽哭叹道,“千年文礼不如纸,一点火苗变矫饰。”
自从那以后,杀人三十二万,只要是参与抢劫和做出类似的人不管是谁,就连太祖的小儿子都被杀了。
第三次,就是彭家老祖死的时候。
太祖,他姓,唐。
“你有什么事?”彭凤龙伤心了一会,忽然抬头恶恨恨地看着彭宇问道,刚才的那份哀伤一扫而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