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害命,肯定不会包庇。“如果真的是偷工减料害死性命,不管牵扯到谁。就算是牵扯到我刘璋的儿子,我也一样办了。”刘璋说了一句,旋即道:“梨香,难道你没发现一点不对吗?”“什么不对?”刘璋向里面望了一眼,樊梨香退出来后。可能出于对樊梨香的尊重,百姓没有将口子堵上,刘璋望进去,里面的官员还在和一些人研究着事故,对三具尸体指指点点,脸上痛心的表情表露无遗。“根据本王察言观色的经验,刚才那官员对你说的那两句话。并且报出了曲武的家势,不是害怕你得罪了曲家,而是故意激你得罪曲家。”刘璋明显感觉到不寻常,就是那个官员好像太大公无私了一眼。樊梨香无论在军中还是在官场,都不太受待见,川军的将领没几个喜欢樊梨香的,这个官员倒是对樊梨香很担心。很怕她碰了曲家。因为那官员在看到樊梨香到来后,脸色不自然。刘璋从最开始就仔细观察那官员,看似不经意,眼角的余光从没离开过官员的脸。那官员在樊梨香发怒,要求找来曲武时,眼睛里明显有一丝喜色,仿佛樊梨香来出头,对他有莫大好处一般。这一个表情,更加引起刘璋警觉,直觉告诉刘璋,这事没那么简单。“故意激我去得罪曲家?为什么?我和他有仇么?”樊梨香说道。“我发现这些年改变的,不止是你的处事风格,还有你的智商,你怎么会变得这么笨了?”“你……我哪里笨了。”樊梨香脸上立刻一怒,可是心里却感觉很好,刘璋能这样跟她开玩笑,说明是很亲近的关系,这比那种生硬的主臣关系好多了。刘璋道:“一个人要把你推进火坑,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仇,另一种是你跳火对他有好处。在这件事上,在这件事上,也有两种可能,第一,那个官员是个好心人,怕你卷入是非,第二就是那个官员在利用你。我的猜测是,那官员就想对付曲家,但是曲家确实不好惹,现在有你出头,他们就乐得清闲。”“扯。”听刘璋说完,樊梨香不以为然地白了刘璋一眼:“搞了半天,你还是想帮你夫人,生拉活扯的说了这么多,切。”“没错,这些都是猜测,我们只能看事实,房子塌了,人死了,我们必须给死去的一家人一个公道,可是。”刘璋脸上一片冷色:“要是有人敢士兵一家人性命,来为自己攫取利益,不管是谁,我绝不放过。”樊梨香看到刘璋的表情,知道刘璋不是在为曲家推脱,以她对刘璋的了解,也不会推脱,心慢慢沉静下来,突然也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不管了,先查清楚事故再说。”这时一个商人提着袍据从外面跑进来,后面跟着两名衙役,见到樊梨香在一旁,立即跑了过来。“草民曲武拜见樊将军,拜见李大人。”曲武向樊梨香和那个官员拜礼,樊梨香见刘璋没有动,知道刘璋是不想出头,于是向曲武点点头,冷声道:“曲武,我问你,这座房子刚刚建成,才住进去人就塌了,如今死了三条性命,小孩,妇女,沙场征战的川军老兵,哪一条性命都是珍贵无比,你如何说?你的工程是不是偷工减料,或者聘用了不熟练的工人工匠,从时说来,否则我不管你有什么后台,小心你项上人头。”曲武很壮实,看起来不像个商人,倒像个镖师,不过这也见怪不怪了,跟随川军崛起的商人,除了老东家,大多数都是走南闯北赚钱的,都不会太臃肿。曲武听到死了人,还是樊梨香来管事,明显有些紧张,立即对一个家丁道:“立即去取所有账本过来,还有,把建筑这所房屋的工人和监管这一批房屋的管事,全部叫来。”“是。”家丁连忙去了。樊梨香一下子皱起眉头,对曲武道:“曲武,你还真是只管发财啊,工地出了这么大事,官员都来了,你竟然不知道,现在才去找工人和管事?”“这……没有的事啊樊将军,我们曲家承包的片很大,我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如果出事,管事应该会通知我的,可是我根本没收到消息啊。”曲武更加紧张了,满脸焦急,刘璋看到他好像也有点郁闷的样子,心里略一思索,官员都来看到尸体了,就算管事不通知,官员也该先去通知曲武吧,为什么曲武会不知情?还是曲武知道,却没当回事?如果是后者,那可真是该杀。“老爷,不好了,不好了,这一片的管事和建筑这所房子的工人,全都不见了,听人说,他们昨儿夜里就没回来过。”樊梨香和刘璋都皱眉,一旁的官员道:“明显畏罪潜逃了,这些人害死退役士兵性命,人人该杀,曲武,你作为包工商,同样有推卸不掉的责任。”“我……”这些工人和管事走了,又是樊梨香这个有名的爱民将军管事,樊梨香可是出名的心狠手辣,曲武已经想到自己的下场,好像力气都瞬间被抽走了一样,浑身一软。可是马上振作,连忙对樊梨香道:“樊将军,账本马上就来,那里面记录了我们曲家工地的出账入账,建筑材料购买和发放。我们曲家为了承包的工程,绝对是足量买进了建筑材料,足量发放到各个工地,招收那些需要技术的工人,也是认真挑选过的,开了高额的报酬。这些在账本上都有体现。”这时曲武看到有人抱了一叠账本过来,立即招了招手。樊梨香一挥手,刘敏上前,刘敏和蒋琬齐名,虽然文才上比不了蒋琬,但是账本还是能分析的,几个账房连忙给刘敏翻阅。没等查出结果,一旁的官员道:“曲武,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恐怕不是基本账本就能洗清嫌疑的吧?要知道这账本可是能造假的。”〖书网∷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www.〗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