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俊可真是春风得意啊,自从第一次萌生争霸野心,吴俊就一直在流浪。
经历了对阵刘备的关中之败,经历了对阵川军的渭水之败,躲在华山中一年多,颠沛流离。
可是自从大半年前,得到周策这个军师,和王越这员大将,自己就脱胎换骨了,先是趁着匈奴被氐人重创,又被曹军进攻,横扫下河套,用这大半年时间,将匈奴各个部落陆续收入麾下。
如今自己也是一个拥有五万骑兵的军阀了。
而且只要这次攻破长安,已经与曹操约定了,曹操占领关中,吴俊占领西凉雍北,与下河套连成一片。
想自己一介寒门,白手起家,一直以来对抗的还是刘璋这样的巨无霸,能够到了今天,谁不带着三分自豪?
面前的长安城,早已是吴俊的囊中之物,想着长安现在的繁华,吴俊心中就忍不住激动,虽然自己最终不能占领,但是吴俊已经打算好了,攻破长安,一定尽量搜刮财物女人,全部拉回下河套去。
“哼,本将军不喜欢喝茶,也不喜欢等着别人决定命运,看城头川军根本准备不足,雷石滚木不能覆盖打击,漏洞百出,此时就是进攻的最佳时机。”曹彰冷声道。
“将军待如何?”
“看我亲自破城。”
曹彰说完提起战刀,提着马缰向长安冲去,吴俊身旁一名将领静静地看着长安城墙。
“长安,一年不见,已经换了样子,如果不经历战火,是不是要重现两百年前的繁荣?刘璋,你死的好可惜。”
将领正是吴俊军中第一大将王越,他在长安住过那么长时间,对长安城的残破深有体会,可是现在看到的城墙却完好无比,长安郊外到处是农田,农田里面还有菜苗,秧苗。
这完全是一个繁荣关中的雏形啊。
只可惜,明主已逝,王越经过当初刘循处理长安世族的举动看出,刘循不能承继刘璋的意志,以至于自己不能投效川军,王越心中很是遗憾,这一刻看到修补完全的长安城墙,五味杂陈。
曹彰在两百步外下马,率领亲兵亲自攻城,勇猛无敌,一直杀到城头,周不疑看着大惊,顾不得那么多,立即让刘循冲到了曹彰杀上的缺口。
守城士兵看到刘循来了,拼死杀敌,刘循身边的亲兵也加入进来,好不容易才将缺口堵住,曹彰肩头被砍了一刀,愤而退下。
“我听说曹彰被曹操称为黄须儿,我看也不过如此嘛。”吴俊轻蔑地望着被部下搀回的曹彰,“王越将军,你带兵攻城吧,让这些曹军看看我军的威风。”
“将军。”王越禀道:“用兵首选出奇制胜,我们现在突袭,虽然川军准备不足,但是刘循亲自督城,川军战意还在,一时难以拿下。
还不如我们先消耗川军体力和士气,毕竟我们还有杀手锏没用,到时候我再带兵杀出,必破长安。”
“说得自己跟什么似的,不就是怕死不愿上么?”吴俊身后的风姿吟不屑地说了一声。
“姿吟,注意分寸。”吴俊呵斥一声,可是脸上也明显不愉快,吴俊觉得这个时候曹彰攻城失败,是最好的长脸时机,王越不攻城,自己就没面子。
不过吴俊可不敢得罪王越,王越和周策是他的两大王牌,一文一武,缺了谁都不行。
曹军从中午战到晚上,没有攻破长安城,可是长安也岌岌可危,因为守城的工具不足,只能拿命来填,川军伤亡惨重。
本来准备夜间加紧运送物资上城,可是曹军却不顾远程突袭的疲惫,举火继续攻击城池,川军彻夜不休,努力守城。
“少主公,去藏兵洞休息一下吧。”周不疑说道。
刘循站在城头,看着远方曹军组织下一次进攻,缓缓摇头:“士兵们还在抵抗,我不能休息,而且……”
刘循咬了一下嘴唇,突然转向周不疑:“不疑哥哥,我压力好大,好害怕守不住城池,好害怕对不起爹爹,好害怕。”
周不疑看到刘循浑身都在颤抖,他能感觉到刘循心里的紧张和压力,如果说这一场从南到北的战争,是刘循指挥的第一场战役。
那这次长安守城战,就是刘循第一次以主帅的身份直面战争,而且众寡悬殊。
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紧张。
“曹军攻的好猛烈,我们已经被突破好多次了,不疑哥哥,你说我们还能守住多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