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万骑投敌,细封池意识到后果严重,连夜孤身来到刘璋大营,向刘璋请罪。
听到两万羌骑投靠凉军,刘璋和黄月英都大吃一惊,那凉军就足有九万大军了,川军剩下十四万,差距已经不大,如果再加上折兰英的兵马,已经旗鼓相当。
一守一攻,形势已经逆转。
“细封池约束族人不力,制使大量羌人叛逃,请蜀候治罪。”细封池向刘璋俯身下拜。
刘璋走上前,亲自扶起细封池:“细封池首领何罪之有,羌人也只有细封池首领明白刘璋的苦心,羌人叛逃不怪首领,首领能约束剩下的军队,已经是大功一件。”
既然已经叛逃,那再追究什么也没用,还不如好好把剩下的羌人稳住。
刘璋感慨道:“细封池首领明白我刘璋苦心,高塔铁托等辈不能,可是这不怪他们,只怪我刘璋自己。”
“蜀候真是深明大义。”细封池完全没料到刘璋竟然没发怒,还将罪过推到自己身上。
刘璋道:“是我一时不查,只知道给羌人互市,让羌人集中买卖,省去单家独户买卖的路程和消耗,自以为是惠及羌人,其实是害了羌人,这样。”
刘璋沉吟一下道:“细封池首领,从今日起,你就是西羌所有部族的总提调,凡是有羌人头领贪污,私占羌民财产,截流羌民货款,擅自兴建奢侈宫殿,不用禀报于我,可就地处决。”
细封池看着刘璋,心境已经无法形容,自己原本都有点怀疑王煦和刘璋是不是故意给羌人头领这么多好处,虽不强烈,偶尔也有浮现。
可是刘璋一席话,彻底打消了他的顾虑,自己真的看低了刘璋,铁托高塔之辈,更是毫无眼光。
细封池拜谢而去,黄月英走上前对刘璋道:“主公,西羌软攻之策,就是让西羌上层腐化堕落,主公为何还任命这榆木疙瘩的细封池做西羌总提调,不怕软攻之策功亏一篑吗?”
“你没有阻止,就说明你知道。”刘璋不满地看了黄月英一眼:“如今高塔带着年轻头领们叛逃,已经无法挽回,剩下的大多都是些年长的头领,这些人是腐化的中坚力量。
我们要让西羌彻底腐化,就必须让这些人翻身,现在这些人成了西羌主力,一个细封池能改变什么?
贪腐,奢侈的风气一旦形成,岂是那么好改变,细封池一人之力,为人又不懂变通,如果他直接不允许羌人头领贪污,不允许他们享受,这些既得利益者不联合起来反他才怪。”
黄月英一笑:“主公越来越狠了,这是要让羌人除掉细封池,完成彻底腐化的最后一步啊,而且有了这次的总提调任命,我们对羌人的统治更加稳固。
一来稳固羌人军心,二来除掉细封池,三来加强对羌人的统治,一箭三雕,实在高明。”
“高明?”刘璋笑了一下:“现在凉军又凑齐了十万人,月英你说的半个月拿下秦川,还能办到吗?”
黄月英想了一下,向刘璋拜道:“明日,属下希望去见见诸葛亮,请主公允诺。”
“自无不可。”
这时王绪从外面走进来,递给刘璋一封信,刘璋展开一看,立刻大怒,黄月英吃惊问道:“主公,何事?”
刘璋将信交给黄月英:“祝融去袭击凉军南山大营了。”
“什么?”黄月英大吃一惊:“南山大营是张飞把守,张飞嗜酒如命,对待下属苛刻,以诸葛亮睿智,绝不可能留下这么大破绽,必是陷阱无疑,祝融为何不通报主公,就擅自行动。”
王绪道:“送信的蛮兵说,今日下午,张飞喝的酩酊大醉,痛打了徐虎张茂两员守将,正是天赐良机,祝融害怕失去战机,所以提前出兵。”
“胡闹,他们这一个个都不把军法放在眼里了吗?先是羌人劫掠,后是樊梨香灭白马羌,然后羌人投敌,现在祝融雪衣竟然没有命令,就擅自出兵,他们是觉得我刘璋死了还是怎么样?”
“主公,此时不可发怒。”黄月英道:“诸葛亮设下南山大营陷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在街亭大败以后,胜我们一次,挽回凉军信心,祝融的蛮军,我们决不可让他们全军覆没,必须救援。”
刘璋缓了一口气,沉声道:“谁可出军?”
“现在羌人不稳,两翼都不能动,只能中军出动,传令雷铜立刻率领骑兵救援祝融。”
“是。”
“好厉害。”
“在。”好厉害踏步出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