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你一身才华,还未绽放光芒,就要没入黑暗。”诸葛亮坐着木车而回,之所以与王煦谈这么久,诸葛亮没什么阴谋诡计,两个智谋绝顶的人,用什么阴谋诡计也没用。
诸葛亮只是要近距离观察一下王煦,看他是不是真的病得不轻。
诸葛亮事必躬亲,光听降兵说王煦病情,不能让他放心,只有自己看过,诸葛亮才会安心,而结果,王煦的病情比自己想象的还重,如此,大事定矣。
“三军听令。”王煦拔出佩剑,仰天高举,拼尽全力高呼:“奉诏伐贼,杀。”
“杀。”
川军山呼海啸的喊杀声响起,张任指挥中军,魏延胁从,两翼与后军骑兵竖立,中军与两翼又各分数十路军,由祝融,萧芙蓉,高沛,樊梨香,韩遂,细封池,庞柔,周泰,关银屏,马忠等将领率领,马军当先,步兵随后,猛扑渭水。
在桥头严阵以待的凉军,看到川军没有攻桥,直扑渭水,都大惑不解。
张飞大声道:“川军这是要跳河自杀吗?”
“不对,王煦这是要投石断流。”诸葛亮凝眉看着冲锋的川军,只见川军骑兵在庞柔细封池等骑兵将领率领下,驰骋到渭水岸边,借助马力向河中透出沙包石块。
漫天的沙石遮挡了凉军视线,这里本就是渭水上游,水量不大,如今正是初春,渭水水位和流速处于最低季节,沙石一部分被渭水冲走,大部分留了下来,随着骑兵的U型冲锋,沙石不断抛进河中,一个个沙洲出现在河面。
骑兵之后,步兵涌动,各提沙包掷于渭水,渭水水面上升,漫入河岸,川军又铺出麻布干草,木排竹排架设在沙石之上,轻步兵分成数十路向凉军冲锋。
真正的投鞭断流。
“全军散开,全面阻击,骑兵截杀川军步兵。”诸葛亮冷然调整凉军阵型,凉州骑迅速散开,每一队数千人,骑士提着马缰,只要川军登岸,立刻发起冲锋。
“杀。”
川军轻步兵分成数十路登岸,钩镰队,长戈兵,斩马队人人手持泛着寒光的斩马刀,这是张任按照黄月英三年前的命令,训练的克制骑兵的精锐步兵,专为对付西凉骑之用。
斩马队刚一上岸,不再前进,凉军隆隆的马蹄声响起,向着川军呼啸而至。
“射。”
张任一声令下,旗兵旗帜飞舞,一排排弓箭手列阵于岸,看似是轻弓步兵,实际却是装备劲弓挑选力士组成的强弓队。
强弓兵兼具轻便和威力,弥补轻弓兵和弩兵不足,只要能拉开手上硬弓,威力是轻弓的三倍以上。
“嗖嗖嗖。”
五千训练有素的弓箭手拉开长弓,箭雨漫天,向凉军骑兵覆盖过去,经过张任两年多的训练,这些弓兵早已心有默契,箭矢不求精准,只求覆盖,呈“一”字型钉入凉军骑兵前方。
凉州骑兵人仰马翻,强弓兵一共两队,交替射箭,一批凉州骑倒下,一波箭雨又至,箭矢横过渭水,还是同样位置,凉军再次撂下一片尸体,冲过去的凉州骑不过千骑。
凉州骑攻势受阻,冲锋之势大减。凉军众将皆震惊不已。
“杀。”
川军斩马队拖着明晃晃的斩马刀杀向冲过来的凉州骑,钩镰队,长戈兵压上,上刺骑兵,下砍马腿,凉州骑人仰马翻,战马悲嘶,骑兵哀嚎。
诸葛亮从木轮车上站起来,皱紧浓眉。
“川军为征伐凉州,对付凉州铁骑,准备久矣。”
斩马队冲入骑兵阵中,凉州骑冲势受阻,骑兵的威力失去大半,只能以弓箭长枪阻敌,一方是专门克制骑兵的斩马队,一边是失去冲锋之势的骁勇西凉骑,双方陷入僵持,大批川军步兵跟着斩马队蜂拥上岸。
钩镰队,斩马队,长戈兵,强弓兵梯次围杀,厚重的木筏在泥沙上架设完成,庞柔,细封池,韩遂,雷铜各率上万骑兵分三路向凉军包抄冲锋。
“银屏,二哥还在长安,你为何投敌?”张飞率领骑兵冲杀川军,直到看到关银屏率领三千校刀手杀来,面前一片凉军骑兵尸体。
“三叔,你也不希望银屏做背主之人,战场之上,各位其主,三叔不必念及私情。”
关银屏率领校刀队直杀向张飞,张飞哇啊啊一声大叫,挺矛直取关银屏,心里还在犹豫是不是杀死这个侄女,可是发现自己想多了。
仿佛当年横扫六国的秦军弓兵重生,利箭呼啸横空。还没与校刀队交战,川军强弓兵无比精准地再次射出箭雨,张飞面前十余支利箭飞来。
“铿,铿。”
丈八蛇矛轮圆,箭矢拨于地,校刀队已经大批杀来,身后失去冲锋之势的骑兵,裹挟在长刀队中,被动挨劈,死伤大片,关银屏可不会傻的与张飞单打独斗,张飞陷入校刀队的包围之中。
“咔。”
张飞一矛刺死一名校刀手,马腿被校刀手砍断,战马悲嘶一声,匍匐倒地,张飞被掀下马来,校刀队乱刀齐出,向张飞迅猛砍来,张飞一个鲤鱼打挺,长矛一挥,十余名校刀手被掀翻在地。
“杀,取张飞首级者,赏万金。”
是关银屏的声音,张飞是刘备麾下顶级猛将,乃川军心腹大患,身为川将,不得不为川军考虑。
“三叔,对不起了。”
关银屏手一挥,一队弓箭手上前,瞄准了与校刀手混战的张飞位置。
“射。”
“嗖嗖嗖。”上百支箭矢向张飞射去。
“三将军小心,赵云来也。”
一骑白马如一道闪电冲破校刀队,银枪刺出,瞬间贯穿一名校刀手胸膛,枪势不停,又贯穿两名校刀手身体,势不可挡,眨眼间便冲到张飞两丈开外。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