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们安心休养生息,以现在荆益的民心,生产的积极性,官员的兢兢业业,商人的开拓进取,几年之后,我们必能让荆益兴盛。”
黄权长长的一段汇报完,刘璋点点头,问王甫道:“成都呢?尤其匠人房那边。”
“成都和荆益的状况一样,很好,随着商业兴盛,成都西城南城崛起,城市规模扩大,百姓对自己生活都还满意,而且许多西域胡人甚至更远的人慕名到来,更显繁华,至于匠人房。”
王甫为难起来,左右看了一眼,硬着头皮禀道:“现在属下只管普通匠人房,中级匠人房偶尔过问,纸张,水车等,还有布匹,瓷器等生产的改进,都按部就班,走上正轨,至于高级匠人房……马钧不允许属下过问。”
王甫说着有些气闷,以前,在新政施行之初,成都是所有新政的试点之地,王甫那叫一个忙啊,什么四科举仕,什么土地令,什么匠人房,什么监控世族,他一个县令,要干曹操孙权麾下十个县令的事。
现在好了,土地令,四科举仕深入人心,谁敢说废土地令,广大百姓就得喷死他,谁敢说废四科举仕,那些花几十文钱买下以前要花几千几万钱才能买到的纸质经典的人,那些正在埋头苦读的人,那些底层一心出人头地的人,就得和你拼命。
王甫根本不用管了,监控世族也不用,世族都没了,还监控什么,一下子,王甫变成了一个普通县令,做着普通的事。
如果是以前的王甫,可能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就像那些劳累了一辈子的老人,他老了能享福吗?那就叫闲不住,王甫每天批完册子,总觉得自己还有事没做,可是又找不到事。
于是王甫就想管匠人房,初级匠人房还好,中级匠人房左伯就不大情愿给王甫管,对新产品开遮遮掩掩的,马钧做的更绝,直说自己也是封侯之人,官阶与王甫不相上下,根本不给他管,王甫气闷的不行。
刘璋听了王甫的话,沉思一下道:“这是我的错,匠人房,银行等都是新出现的机构,赋予了不同的职能,导致职责不清,王大人,匠人房那一块,以后就盯着初级的就好,高级匠人房大多隶属军方,由军队方面接管吧。”
“哦,是。”王甫更郁闷了。
刘璋笑了一下道:“王大人是不是不满意本侯的安排?”
“属下不……”
“你们都是本侯心腹重臣,别口不对心。”王甫一个“敢”字还没说完,就被刘璋打断了。
王甫顿了一下道:“主公,属下真的没有不满,只是如今荆益还在努力恢复生产,黄大人等都殚精竭虑,因为成都是州治,百姓对主公爱戴,安居乐业,最先走上正轨,已经越来越少需要注重的事,属下感觉自己的县令之位,越来越像虚设。”
黄玥轻轻给刘璋拿捏肩部,刘璋回手将黄玥的手往下移了点,黄玥恨刘璋这幅大老爷样子,不满地在刘璋背部捏了一下,轻轻拿捏起来。
待背后舒服了,刘璋对王甫道:“这有什么,成都是州治,也是本侯治所,你能把这里治理得相安无事,已经是大功。
古传扁鹊有三兄弟,扁鹊善治重病,二兄在患者病未严重时整治,而大兄则是患者未病时预防,是以三兄弟扁鹊名气最大,但是真正医术最高明的却是大兄。
如今王大人就是扁鹊的大兄啊,难道本侯非要等成都出了事,王大人平了事,才觉得大人是能臣干吏吗?王大人只要好好治理成都,让成都农业商业稳步展,就是最大功劳,不必介怀其他。”
王甫听了刘璋的话,立刻拜道:“主公之语,令属下茅塞顿开,王甫今后必定谨慎,力保成都安定繁荣。”
这时刘璋看到张松在一旁不无得意的笑,奇怪问道:“永年,你笑什么?”
“哦,没什么,没什么。”张松连忙摆手,张松不过是春风得意,不自禁笑了而已,想自己两年前还在抱怨怀才不遇,现在可谓风生水起,正是岁月如梭,沧海桑田啊。
当初自己不过一个小小主薄,献计不纳,没有实权,现在,主公给自己新设了一个行长职位,不但在爵禄上位极顶级,而且自己手上流过的钱,就如黄权所说,相当于半个府库,每日批下一个单子,或投资作坊,或兴建商户,盈利都成千上万,自己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这一天。
自己以前觉得怀才不遇,现在终于踏实了,行长一职,那是真对得起自己的才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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