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着庞德,若不是马腾拦着,两人就想把庞德正法了。
可是现在关系马家荣辱,两兄弟岂能甘心。
“为了你马腾的女儿,就要牺牲数万大军吗?你马家的人就是人,我们的士兵就不是人了?”
“我姚大马向来爱兵如子,绝不拿士兵的生命开玩笑。”
“我钱龙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我老对头王干领兵在上关下,根本不用出战,要是我出战损兵,王干必抢我领地,到时候士兵的妻儿孩子沦难,我怎么对得起他们。”
“妻儿孩子,老草头,你上次攻我领地那笔帐还没算呢,今天正好韩盟主在,韩盟主,为我主持公道。”
“南山贼刘雄,你途经我领地,为何抢了我的兵营。”
“姓蔡的,你巴不得我带兵出战,去死了吧。”
众诸侯七嘴八舌,吵成一锅粥,陈年旧账,新仇旧恨,一块搬了上来,在大堂吵的不可开交。
“够了。”韩遂突然大吼一声,气的白胡子直抖,怒视众将:“你们够了没有?我们是来攻打川军的,不是来搞内讧的,川军无道,我们承天受命,出征之前,天子为你们每个人,不管是盗是匪,都加官进爵,成为大汉栋梁,难道你们就是这样报答天子的吗?”
韩遂怒气冲冲,看向马腾道:“兄弟,你我是兄弟,就不必见外了,我看首战,就由你去打,就当帮哥哥一个忙,行不。”
韩遂看着马腾,只要马腾敢说一个不字,那就是不念兄弟之情,就会遭到众诸侯耻笑,今后自己要对马腾下手,就能翻这笔账。
而且,马腾不出战,韩遂也有办法,曹操的人在这呢,曹操是最希望西凉军与川军拼的你死我活的,当初马腾用曹操压自己出战,自己现在还不是可以用曹操逼马腾出战,韩遂就不信马腾敢犯众怒。
果然,众将一听韩遂提议,纷纷表示赞同,只要不是自己,那都可以煽风点火。
“就是,马将军,我为刚才对庞德将军的失言,道歉,但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罔顾军令啊。”
“没错,韩盟主一言九鼎,我们这支军虽然平时互不统属,但现在就是一根绳啊,马将军窃莫做龟缩之态。”
“是啊,是啊。”
马休马铁庞德等都怒形于色,马腾死死压着心里的怒气,心里把韩遂和众军阀骂了一万遍,咬紧牙关,想着对策。
就在这时,一名马氏将军来报,向韩遂一礼,对马腾道:“主公不好,川军黄忠率领骑兵,突袭我军大寨,向我军挑衅,韩鹏将军出战,不到一个回合,被斩落马下,现在还在挑衅。”
“啊?”
众诸侯大惊,雍凉军阀众所周知,韩遂兵多,马腾将勇,这韩鹏虽远远不及马超庞德,也是一员勇将,在西凉罕逢敌手,却不到一个回合就斩落马下,都惊惧不已。
马腾心里长舒一口气,如果平日,他定会怒气冲天,但是现在韩鹏的死,可谓解了自己大围。
马腾猛地站起来,怒气冲天,大声道:“岂有此理,黄忠欺我太甚,我定要去与他大战三百合。”马腾说着向韩遂拜道:“盟主,实在对不起,非是马腾惧战,但黄忠前番偷放冷箭,伤我儿马超,今日又杀我大将,我非去宰了他不可,请盟主恕罪。”
马腾说着,带着几员西凉虎将,怒气冲冲地走了。
韩遂看着马腾,气的手在光滑的案几上抓的呲呲作响。
“黄忠,他有多少兵马。”韩遂问报讯士兵道。
“两万不到。”
“岂有此理。”南山贼刘雄站起来道:“黄忠视我盟军如无物,我二十万人,一口一唾沫,就能淹死他,我们这就去将黄忠区区两万川蛮歼灭。”
“对,对,决不能让川蛮在我家门口逞威风。”
“我陈雀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鸟气,走,会会所谓的川军第一猛将去。”
“走,走。”
他们都是雍州一带的杂牌军阀,有的出自黄巾,有的出自流寇,有的是流民聚集,征伐川军对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好处,之所以愿意来,是因为曹操封他们官了,从此以后自己摇身一变,就是大汉官吏了,所以才来的。
可是说到打仗,没一个人愿意打,反而害怕韩遂马腾过于强大,威胁到他们。
一大帮军阀义愤填膺就要离开,突然一个声音发出:“等等。”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