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女孩惨叫一声,被刘璋重重地扯翻在墙垛上,后背撞上坚硬的石头,牵动身上刚刚愈合的各处伤口,疼的额头冒汗,一下子滑坐在地上,银牙紧咬嘴唇,粉洁面容的痛苦让人看了都心揪。
刘璋看了一眼女孩,好像她也是为自己好,缓口气,沉声道:“对不住了姑娘,不过现在确实形势危急,来人,抬下去治伤。”
两个士兵上前,女孩忍痛大声道:“就知道死守死打,打不过就拼命,有什么用,要不是说好帮你破敌,鬼才懒得管你,哎哟,疼死姑娘了。”
“你能有什么破敌良策?”刘璋深吸一口气说道,心中发誓,只要这女孩再说一句废话,立刻将她扔到城下去。
女孩抓着城墙,挣扎着站起来,伸出小手,手掌摊开,伸出城墙外平划了一圈,又竖着比划。
“你做法呢?”
刘璋狐疑道,这个女孩来自西域,电视里西域素来多妖法,撒豆成兵,引雷击人,莫非这女子也会?
女孩的动作像足了神婆,刘璋不由想起荆州那个拿着艾草算命的姑娘,神叨叨的,也不知去哪儿了。
就在刘璋不耐烦的当儿,女孩转过身来,对刘璋道:“城高四丈三三,与土山斜距三十一到三十五步,这么高的城墙,还怕他射箭,笑话。”
一众人瞪大了眼看着女孩,刘璋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世界上有目测距离天赋的不在少数,可是测的这么准的还是第一次见。
女孩幽幽道:“要是我们国家能有这么高城墙,做梦都笑醒了,还怕人来攻?”
“你就说你有什么破敌办法。”
女孩道:“高深的怕你们听不懂,去把你们做饭的灰弄来。”
众人不明所以,反正预备兵多而且排不上用场,刘璋立刻下令搬来烧火的灰烬,几万人做饭,半月下来,火灰极多。
在女孩的指示下,全部用薄的绒布装了,打了不稳的活结,然后士兵徒手向城下扔出去。
一个个灰包从城墙上扔下来,远处的西凉兵看的大惑不解,马铁对马超道:“大哥,川军这是干什么?砸人吗?轻了点吧?”
就在这时,一个灰包的活结在空中打开,里面的细灰一下子爆开来,接着一个一个的灰包打开,火灰荡漾在空中,城头下立刻一片灰霾。
“嗖,嗖,嗖。”城上利箭铺天盖地射向灰包,将一个个灰包带出,射破,火灰飘散,阳平关前立刻浓烟滚滚,完全不能视物,下面攻城的西凉兵都被笼罩在细灰之下,不但眼睛看不见,口鼻,脖颈,都进入涩痒的细灰,一片咳嗽之声。
细灰在半空散开,城墙高巍,对城头完全没有影响,全部弥漫在城下,土山的距离刚好笼罩在浓烟之中。
从土山到城墙,所有西凉兵被灰霾包裹,云梯上的西凉兵刚爬出灰霾,还没睁开眼睛,就被川军一矛戳下去。
“放箭。”杨任大喊一声,灰霾相助,城头上的川军压力大减,纷纷拿出弓箭,也不管射不射得中,数千支利箭向浓浓的烟尘中射入,下面传来一片惨叫之声,西凉兵在抓瞎的情况下,突然就被射中,哇哇大叫。
“这是什么战法,刘璋卑鄙无耻,不堂堂决战,尽出阴招,我非扒了你皮不可。”
眼看就要攻下城头,川军却来了这一手,西凉军迅猛的攻势被迅速打退,马超怒不可遏。
“传令,重新组织攻城队形,必须拿下城关。”
“大哥,这样我们如何攻城,只能徒增伤亡而已。”马铁看着滚滚的浓烟,西凉兵攻不上城,在城下互相践踏,被川军乱箭钉死,狼狈回撤,只能相劝马超。
这时马岱从灰霾中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喊撤退,到了马超面前,向马超请罪,马铁眼看马岱一身的灰,背上还背了一根羽箭,箭上也全是灰,眼睛被揉的通红,估摸着马岱现在还没看清马超的样子。
马铁对马超道:“这不能怪二哥,不能攻城了,大哥。”
“难道我们十几日的心血就要付诸东流吗?小小阳平关岂能阻挡我马超的脚步,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刘璋那龟缩的老乌龟。”
“可是兄弟们死光了,怎么跟父亲交代啊?”
马超沉吟一下,怒声道:“那就叫青衣羌那些废物攻城,后面组织骑兵队督战,谁敢后撤一步,乱马踏死。”
马铁眉头一拧,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西凉军传令青衣羌攻城。
那可多接到命令,看着前方的浓烟,也是眉头紧蹙,马超这是将青衣羌当肉盾了,高塔等青衣羌头领气的咬牙切齿,心中怒火狂升。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