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
刘璋点点头,突然眉头一皱:“司马家的财产这么少吗……没看出来,黄家的财产这么多。”
刘璋又想起黄月英那个丑姑娘,自己搅了人家好不容易得来的大好姻缘,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嫁出去没有,不过有钱,应该能嫁出去。
“黄家是本地世族,财产自然多些,司马家,庞家,诸葛家,都是从其他地方迁来的,宗族俱不在荆州,尤其是诸葛家,财产几乎为零,人也差不多走*了,上面没有统计。”
“恩,那好。”刘璋点点头,突然一愣,看到左边还有几排字:“后面列举这些金银器物怎么回事?”
“那是向世族募捐的。”
刘璋疑惑地抬起头来,世族会给川军捐钱?刘璋看着杨子商那一张奸邪的脸,怀疑地道:“你不会是逼迫的吧?”
“绝对自愿。”杨子商保证道。
“是就好,若是逼迫,就算你上缴府库,也逃不过罪责。”
“属下谨记。”
“你手上是什么?”刘璋注意到杨子商手上拿着一本像后世线装书一样的东西。
“这是黄家账务簿子,纸质的,属下看着稀罕,常带着。”
“纸质的?”刘璋惊讶地站起来,拿过账务簿子,仔细看了看,从蔡侯纸发明到三国时期,改良纸已经不少,但是就是突不破两大桎梏,一是价格贵,二是不方便书写,所有类型的纸都最多突破一样。
这么一本账簿,得花不少钱吧,黄家可真有钱,记账都用纸,刘璋感叹着,自己牧府的账本还是用的竹简呢。
可是才打开第一页,七个字就亮瞎了刘璋眼睛。
“本册价值三十文。”
下面还有一排小字,手工:黄婉贞。
…………
大雨下了七日七夜,到了第七天才放晴,这也是该给庞统答复的时候,据探子回报,陈生出走襄阳后,勾结被黄忠击败的西陵叛军,在景山落草为寇,虎视襄阳,大有自己一离开襄阳就复攻来的态势。
江夏黄祖拒绝接纳张允,张允率着荆州水军屯驻竟陵小港,荆州水军被前后调了十余万军队进入白川和襄阳两战,剩下不到十万,实力大大削弱。
黄祖也不知如何想的,因为与江东有仇,不能投效,在刘表麾下也是听调不听宣,与蔡瑁张允等人不穆,现在大有一副独立的态势,江夏四战之地,江东,荆州,中原,三疆要冲,黄祖真的如此愚蠢吗?
蒋钦周泰率领的江东军,到了三江口便停滞不前,要么是在派人劝降张允黄祖,要么就是在图谋荆州之地。
刘璋决定先把内部问题从速解决了,然后静下心来,着手对付这四路军队。
七日之期,荆州政务初步理顺,也代表川军正式入驻荆州,刘璋在城郊举行庆贺典礼。
天朗气清,云高江远。
刘璋率着众文武登上高台,三军原野伫立,,一些世族应邀前来观礼,原野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襄阳百姓。
刘璋振衣坐上高位,身后好厉害萧芙蓉左右站立,法正等一众文官坐于下首,张任,严颜,沙摩柯,樊梨香,杨任,邓芝,高沛,雷铜等在本阵驰马督阵。
李严持着文告上前,声嘶力竭地宣读。
“夫,江流入海多折,社稷长兴易殇,今大汉蒙难,祸星弊国,北有曹操挟持天子,四方诸侯盖多不臣,江山皲裂,百姓离梏。
荆州刘表,贵为皇室,不念皇德,不孝皇宗,拥甲四十万,坐观乱臣贼子祸害大汉天下,罪当不赦。
幸,天佑大汉,益州牧,汉天子皇叔刘璋,心系社稷,兴兵十万讨伐不臣,败刘磐于汉寿,拒江东于柴桑,败山越,取江陵,马踏白川,威加两襄,拯救荆州百姓于水火,扶大汉天下于既倒,匡扶大汉,泽被万民。
当此乱世,天子受困许昌,四方之土,德者居之,刘皇叔代天子领荆州牧守,以全万民之望。
皇叔仁义,感念乱贼刘表汉室宗亲,恕其死罪,三日后发配峨眉山,以其子刘琮代交荆州印绶。”
李严用力合上竹简,看向刘琮。
刘琮站在蔡氏旁边,已经成年的刘琮,看起来有些胆小,听到念到他的名字,畏缩在蔡氏身上,蔡氏轻轻掌住他的肩膀,推了一下。
“三日后发配峨眉山。”蔡氏很清楚,这是刘璋给自己的最后期限,如果三天之内,刘表不死……
“公子,请吧。”好厉害大声道。
好厉害凶恶的面向,偌大的嗓门,吓的刘琮更加不敢动作,好半响才战战兢兢地接过文官递来的印绶,眼睛畏惧地看着冷然凝视前方的刘璋,小心地走过去。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声音,紧接着大地颤抖,世族和百姓脸上都有惧色,不知怎么回事,而这时,川军三军在将领的指挥下举矛齐吼。
“嗬,嗬,嗬,万岁,嗬,嗬,嗬,万岁。”
“万岁。”
“万岁。”
前来观礼的世族莫不变色,万民为之震慑,刘琮踩在震颤的高台石板,被万军齐呼一吓,手中印绶连着盘子滚下台阶。
“唰。”
一阵拔剑的声音,好厉害大声道:“公子失落印绶,心怀不敬,罪当问斩。”
刘琮看着好厉害手中巨锤,终于吓得全身一软,倒在了青石地板上,眼睛恐惧地看着刘璋和好厉害,全身僵硬,再也动不了了。
刘璋手一竖,众亲卫纷纷收剑。
法正眼睛盯着地面,沉声道:“刘琮失印,理当问斩,主公仁义,念及年幼无知,宽恕其罪,由母代之,跪授。”
“跪授。”
两个字从法正口里沉声传来,端庄站立的蔡氏脸色动了一下,放在腹前的双手差点滑落,右手拇指和食指紧紧掐着左手指肚。
刘璋平视前方,三军以刀击盾,呼喊之声不绝,震耳欲聋。
众将看向蔡氏,蔡氏犹豫了顷刻,终于踏步而出,在川军数万士兵,大小豪族领袖,万千百姓之前,蔡氏从台阶上拾起印绶,款款走到刘璋身前,跪了下去。
督阵众将手一压,军队停止呼喊,万籁俱静。
蔡瑁,蔡盺等一众蔡氏骨干看向高台,都是一怔,其他世族也纷纷变色,蔡家作为荆襄最大的本土世族,在刘表的培植下,在荆州一手遮天,蔡家人在其他世族子面前,都要高人一等。
而蔡氏虽是女流,却一手奠定了蔡家的崛起,虽然一直居身阁楼之内,事事由蔡瑁蔡盺和蔡家族长出面,却在蔡族向来一言九鼎,说一不二,就算蔡瑁和蔡家族长,也对蔡氏言听计从。
而这一刻,这个向来面不改色,每个荆州官吏将军豪强见了,都要礼让三分的人物,就在刘璋面前跪了下来,深埋螓首,高举印绶。
世族豪强莫不凛然。
而这,也就达到了法正的目的,屈其群,先屈其首。
轰隆隆的声音远远传来,今天是汉水开闸的日子,蓄了七天的洪水,掀起滔天巨*,席卷向一片灰烬死寂的古襄阳。
古襄阳从此作古,整座城池除了残垣断壁,行将成为一片白地。
刘璋接过印绶,向北方皇室高举,万军再次高呼,声威震天。
“主公。”一名将领从军中奔跑入高台台阶之下,高声道:“值此盛事,云阔天清,乃攘除奸逆大好时机,然后北伐中原,定鼎天下,末将秦明,有要事禀告主公。”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