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随便坐。”
“嗨....”
寒山美理没有坐下,还是那种很拘束的站姿。
关上门,西门打量着这位‘人质’女士。
个头不高不低,但上身很粗壮,然后这腿却很细,脚尖内扣,脚趾头在袜子里不安地动。
她那个头发,抹了不知道多少发胶。
后面长到过肩,前面还弄了点‘风发’的感觉挡去了一大半的脸。
只是‘风发’给人感觉轻盈飘逸,而她的头发却像一把铁丝,感觉阴森沉重。
大衣也不甚合身,还是男款,越发显得头小脸也小,......箱包也不是新的,整个感觉像是哪个乡下来投亲的村姑。
“有些简陋,请坐吧....”
西门又说了句,主动先坐下了。
寒山美理把箱子和包放下,小心地跪坐到垫子上,反身拉开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点心盒,又拿出个白信封,先一个很规矩的土下座,然后双手拿着低头献上:
“因为我的事,让西门桑被误伤了,真是很过意不去!”
西门看看她的脸,露出半个面孔还行,透过铁丝可以看到右脸上有淤青,从眼到鼻侧,不规则,擦着很厚的面霜。
又看了下她的腿。
好像刚才坐下时是有点不太正常的样子,那么来这里应该是很费了点力。
“这是什么啊,你也受伤了吧?”
“嗨...”
寒山美理低低应了声,把东西放在榻榻米上,往西门方向推了一点。
“你是警察?那边的?”
西门看了眼那白信封,估计是钱,岛国这地方没红包,全是白信封。
“替他们来道歉的?”
从看到她那一眼,就有一种很违和的感觉。
没道理啊,这鬼岛土著死不认罪都成天性了,这里头还有这种愿意把事往身上揽的好人?
之前情况没说人质的身份,搞不好是警员什么的。
“我不是,只是开枪的是...我的...
脸上明显有些挣扎。
“你的....上司?”
“不不,是我的...主人...”
“主人?哦,哦,嗯?”
岛国这里女人在外头说自己老公就是这么叫的。
原来是你家那位开的枪,这枪法也是够水的。不过也难怪,毕竟面对亲人会紧张。
“误伤到您,实在是很对不起!”
“既然是误伤,也不用这样,可恶的应该是那个绑匪,我倒是没注意那么多,所以您也受伤的话,应该在家里休息吧。再怎么也应该是男人出来道歉,他人呢?不敢来?”
“这个....真是对不起!”寒山美理又深深埋首。
看来发生了点什么事....
西门看着这位温柔的小夫人一句话好几个躬,感觉全身不自在。
“是这样的,请务必原谅他的鲁莽冲动,他不是有意的,只是当时想让绑匪....”
“稍等下。”
西门坐起来,左看右看,从被子后面找了一个大概是枕头的玩意,递给她,“你也受伤了吧,坐在这上面会好一些。对了你伤在哪了?除了脸。”
“谢...谢....”
寒山美理接过垫子,犹豫了下,像是不知道应该垫哪。
“垫脚上吧,.......”
西门已经看到了,大衣下面有裙子,裙子下面有运动短裤,左腿似乎里面有绑着纱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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