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男子气概。
王秀玉则是震惊于自家堂妹居然、居然这样大胆给人递帕子……虽然那语气听着都像是表妹关心表哥,说出去也没什么可指责的,但、但……王秀玉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觉得这样不妥。
“表哥有什么事和我说?”林瑞珺好奇地望着文宇,实在不知道能有什么事情值得他急急忙忙跑一趟。
文宇瞅瞅旁边杵着另外两个人,又望望林瑞珺,那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王秀玉不想打听他的事情,此时见他这样,拉起王秀红的手说道:“姐姐有事,那我和妹妹就先回去了。”
林瑞珺不知道文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样急急忙忙难道有什么大事?
“我让丫鬟送你们过去。”林瑞珺点点头,示意丫鬟带两人过去。
王秀红有些不甘心,表哥有什么话要对那林瑞珺说?难不成两人有什么……越想越心急,可是又没什么办法留下,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堂姐走了。
林瑞珺看看王秀红那明显误会了的眼神,无奈叹口气,然后望向文宇说道:“表哥有何事?”
文宇四下望了一圈,见她的丫鬟们都识趣地离远了一些,这才摸摸后脑勺,忸怩半天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林瑞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啥,我跟人比赛输了,那人、那人让我给你带个东西……”
他还未说完,就见林瑞珺皱起了眉头,心中一急,连忙解释说道:“阿瑞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这信你收下可以马上撕掉!我、我也没想到他会提这样的要求……”
“表哥应该知道我如今身份尴尬,任何一点事情传出去都可能惹来祸事,怎么还这样做?那人是谁?”林瑞珺气急了,她可不想惹上什么私相授受的名声!
“你莫急,你莫急,我绝对不会说出去,阿瑞,你不要看的话我这就撕了!”文宇见她生气,也急了,之前他虽然觉得不妥,但碍于愿赌服输,所以干了这事,现在见表妹这样生气,也顾不得许多,那起信就要撕了。
“等等!”林瑞珺见他要撕,出声阻止,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做,信上又说些什么,“给我瞧瞧。”
“啊?”文宇一愣,刚刚不是还生气的吗?现在又要瞧了?
林瑞珺瞪他一眼,一把抢过信,信封上面的字很陌生,也猜不到是谁写的,还上了火漆,她一边拆信一边问道:“这信是谁给的?”
文宇叉着腰站在一旁说道:“是吏部侍郎家张大人的次子,这回在江南战场上认识的,有几分交情,刚刚他来找我比试了一场,结果比完了才知道原来是给我下了这个套呢……”
文宇这样说着,可他之所以愿意跑这一趟,还是因为他猜着这信里估摸是些爱慕的话吧,不然干嘛那样神神秘秘?那小子还算不错,表妹不可能一辈子一个人过啊,他也就想搭个线而已……
“谁让你笨?”无缘无故跑来比试还约定谁输了要办事,这不是套是什么?
林瑞珺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信,轻轻抖了抖,凝目看去,先是一愣,随即白了脸。
“怎么了?”文宇见林瑞珺脸色苍白,连忙上前一步,焦急问道,“信上说了什么?”
不会是说了什么不堪的话吧?文宇现在想把那人揍死的心都有!
林瑞珺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急忙把信纸团在手中,往后退了退,摇头说道:“没、没什么……”
“没什么你脸色这样差?”文宇可不好糊弄,“他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好的?我揍他去!”
“他……”林瑞珺咬着嘴唇,摇摇头,“他除了这封信,可还说了什么?”
文宇满腹疑惑,闻言仔细想了想,说道:“哦,他说这是他受人所托送来的……啊,你不提我还忘了这句话呢。”
敢情不是他小子送的啊?是谁?
“你没事吧?”文宇见她脸色实在不好,有些担心。
“没、没事……”林瑞珺摇摇头,“只是有些累了,想回去歇息一下,对了,表哥可不能将这事说出去啊。”
“放心放心,绝对守口如瓶,”文宇拍怕胸脯保证,“累了就回去歇息吧,我送你过去,顺便去母亲那里瞧瞧。”
林瑞珺此时手心已经被冷汗浸透,走路都有些不稳了,想到信上那句话,只觉得寒气不住往上冒。
丫鬟们过来搀扶着她,阿莺见她手很冰凉,又精神不好,心中一惊,转念又想到夫人的小日子也就这两天,莫不是来了?
当下也不多问,扶着她赶紧往屋里去。
文宇将她送回屋子,见她没什么事情了,也放下心来,往母亲那去了。
林瑞珺脱了衣裳躺在榻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被,旁边的阿莺很是奇怪,刚刚知道夫人不是小日子来了,那怎么会这样?莫不是生病了?
“夫人,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林瑞珺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阿莺,你先下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阿莺见她精神比刚刚好了些了,放了点心,况且今日王氏生辰,请大夫也不太好,“那夫人有事就叫奴婢。”
林瑞珺点点头,等到阿莺出去了,她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展开手心,露出那团已经皱巴巴的信纸。
她将信纸小心地打开,那一行字又映入眼帘。
白水塘百年古树下。
白水塘是京郊的一个水塘,水塘不大,但边上却有三棵百年古树,盘根错节,枝叶繁茂,因此被众人当做树神来拜祭,树下都插满了香火,摆满了供果。
而那里,也是她发现右相通敌证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