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呢?你一句我的牛也没在外面吹过?!”
“你有什么可吹的,上网查一查就知道有几个冠军几个亚军几个失之交臂了。”
姜与遥露出了核善的微笑。
而姜婉仔细听完姜与岸的供词,居然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真怕姜与岸在外面来一句“我妹敢吃屎!!”,那就没救了。
还好,姜与岸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这个程度。
“你的朋友们也会带家属吗?”姜婉问。
姜与岸这时已经被姜与遥拧着胳膊死死在地上按住了。
他一边用力用手掌拍地板示意认输,一边艰难地回答姜婉的问题:“都带。”
姜婉好奇:“那你的朋友们是怎么吹自己家属的?”
“我没注意。反正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说我妹更牛逼!”
姜婉诚恳地问:“姜与岸,身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四处树敌?不怕被人套麻袋吗?”
姜与遥用力压制着姜与岸的挣扎,断断续续地说道:“反正,他的读者,也天天想,套他,麻袋。”
论力气,姜与岸从来、也仍然不是姜与遥的对方,被掐得翻起白眼时,姜婉才上前救了人。
姜与遥看在妹妹的面上放开了手。
姜婉蹲到奄奄一息的亲哥面前:“那这次旅游的钱你全包了?”
“那还有我购物要花的钱。”姜与遥立刻加上。
“包,都可以包。”姜与岸连连点头,“只要我吹的牛皮可以不破,干什么都可以!”
姜与遥当场打开手机开始列购物清单。
而姜婉想了想,给董秘又发了一条消息,请他帮忙列个美食攻略出来。
姜与岸一身伤痛地从地上爬起,心酸地回房间打了个电话问自己的理财师:“我还有多少钱?”
理财师愣了一下:“怎么了,姜先生?是遇见需要紧急资金的情况吗?我现在马上替您看一下能够立刻动用的金额。”
姜与岸沉痛无比地说:“对,很紧急,我要去旅游。”
理财师:“……?”
“但我妹妹可能会顺便在日本买个房子什么的,所以我需要很多钱。”姜与岸含泪说道,“我有多少钱?会破产吗?”
理财师:“??”
另一头,越明时从厨房里走出来,问姜婉晚上想吃什么。
姜婉随意挑了一个,又说道:“我们三天后去北海道玩哦。”
越明时沉默。
——我确实只是花几分钟去了个厨房,而不是去学校上了一个月的课吧?
……
一行人抵达北海道的时候,正好在下雪。
即使全程坐车,姜婉身上还是不免落到了雪花。
酒店的工作人员接手一家人的行李,姜婉空着两手下车,她随意地把宽松的羽绒服帽子戴在头上,抬头望向空中。
一片片轻飘飘的雪花从空中坠落,好像是目标明确的羽毛,温温柔柔地落在她的眼睫上。
姜婉眨眨眼睛,视野中仍然能看到那一点点模糊的白茫茫,忍不住笑了起来。
“傻笑什么?”姜与遥好笑地问。
“雪花总是落在睫毛上。”姜婉朝她眨眨眼睛。
姜与遥不动声色地捂住自己的心脏:“那、那是因为我们家遗传长睫毛,打击目标比较大。”
“是因为你从来不撑伞。”越明时冷冷地打破气氛。
姜婉揪住越明时黑色羽绒服后面的帽子,一下掀到了他的头上:“但这样更加方便啊!”
姜与岸看着他们一黑一白的羽绒服,嘟嘟囔囔:“天使与恶魔。”
闻言,姜与遥低头看看自己的黄色羽绒服,在酒店门口当场开始脱衣服:“我也是婉婉这一队的,我是天使队!”
酒店门童保持着拉开门的动作:O_O
姜与岸:“?!”他赶紧检查自己的衣服,发现黑色羽绒服里面套的也是灰色的针织毛衣,怎么看也混不进天使那一队里面去。
姜与岸用力地想了几秒钟,急中生智地硬是挤进姜婉和越明时中间:“我、我是天使与恶魔之间的屏障,是非黑即白中间的灰色混沌,是这世界永远缺少不了的昼夜之间的黄昏!”
“我要代表月亮……不是,代表天堂消灭你这根墙头草!”姜与遥大怒。
“你才是,你这个色彩明明属于人间,以为把皮一脱别人就认不出来了吗?!”
姜婉一脸淡定:“我们先进去。”
越明时:“嗯。”
眼看着双胞胎马上就要在五星级酒店门口掐起来,一声呼唤打断了他们的动作:“姜老师!”
姜婉期末之前一直被所有人叫着这个称呼,下意识就回了头,然后才发现那并不是在喊自己,而是在喊身为作家的姜与岸。
姜与岸:“……”
姜与遥:“……”
两人脸上狰狞的表情同时一收,姜与遥优雅地反手把羽绒服批到肩上,而姜与岸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副充满精英气息的眼镜戴上了。
然后,姜与岸才转头温和回应:“祁老师,这么巧,你们也刚到?”
姜与遥也灿烂地笑着挥手:“你们好~”
目睹了大变活人全程的越明时:“……”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姜婉,发现她已经飞快把自己的帽子摘下,也戴上了一副充满精英气息的金丝眼镜。
越明时:“……”之前批发蒙古帽,现在批发金边眼镜是吗。晏有山帮你们批发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