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这么一搅合,上街逛逛的心思也就淡了,临了的时候,冯彬非要拿几只蛐蛐儿给颜安,这倒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走在回去的路上,常乐儿有事没事就朝颜安瞅两眼,“你总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字?”颜安停下脚步,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你刚才是怎么看出来那两人是一伙的,我怎么就一点没发觉呢!”
弄了半天,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颜安得意的指了指手中的蟋蟀葫芦,说道:“就是它们告诉我的。”
常乐儿被颜安的话勾起了兴趣,迫不及待的问道:“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颜安不急不忙的说道:“你还记得他们逗蛐蛐儿时的情景吧,蒋洲那只蛐蛐儿显得过于生猛了一些,玩过促织的人稍一留心就可以看出不正常来,那分明就是点了药的,照理说胡川没理由看不出来,如果看出来了却又不说,那他们不是商量好了的还能是什么。”
听完颜安的话,常乐儿这才明白了,“想不到连斗蛐蛐儿也能作弊,看不出来你懂的还挺多的嘛!”
难得听见常乐儿夸自己,颜安心里挺高兴,连脚下的步子都有点轻飘起来,正自鸣得意着呢,常乐儿下面一句话又把他打回了原形。
“对了,你叔父的官儿可比那个同知大多了,你对这些旁门左道又这么了解,你老实跟我说,你以前不会也是一个浪荡公子吧?”
颜安心头刚刚燃起的小火苗就这么被浇灭了,等二人回到船上的时候,刚好赶上吃晚饭,席间,常乐儿把下午的事添油加醋的向大家显摆了一下,整个的中心思想就是她如何智勇双全,如何识破歹人诡计救人于危难之中,中间完全没有颜安什么事,颜安也懒得申辩,坐在那自顾自的埋头吃饭,最后这顿饭在一片叫好声中圆满结束。
次日清晨,官船缓缓离开码头继续北上,自打离开徐州以后,常乐儿就迷上了促织,没事就拉着颜安陪她一起玩,一段日子下来,颜安身上的那点促织技艺被常乐儿学了个七七八八,对于常乐儿在促织上面的悟性颜安是自叹不如!
半个月后,通州码头已经遥遥在望,一下船常询就带着常乐儿回了郑国公府,其他随行人员也都各自散了,只有颜安和丁荃二人坐着马车往皇宫行去。
刚下朝,朱棣就回到雍肃殿批阅奏折了,这位堪称劳模的皇帝没有给自己一丝一毫的休息时间,或许只有让大明江山在他眼皮子底下运转,他才能安心吧!
听到内侍的禀报,朱棣放下手中的朱笔宣颜安和丁荃进来,这次江南之行在朱棣看来,颜安做得还算可以,虽然在处理事情的手法上显得有些杂乱无章,但对于一个刚入仕途的年轻人还有什么可苛求的,在那种情况下能稳住阵脚就是不易了,为政处事的经验可以慢慢学。
“微臣颜安、微臣丁荃,叩见皇上。”
“平身吧,江南的事朕已经接到奏报,你们办的不错,尤其是颜安,朕听说扬州的百姓对你是交口称赞啊!”
颜安一听,心想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说我笼络民心呢,于是恭声回道:“皇上过誉了,皇上您泽披四海,我是皇上的臣子,与其说百姓感念微臣倒不如说是感念皇上。”
朱棣起身走到颜安面前,笑着说道:“去了趟江南,倒是学会拍马屁了,没少有人奉承你吧,啊?”
颜安心想我有拍你马屁吗?看来跟宋守成待久了,自己都变的谄媚了,颜安尴尬地笑了两声,没有答话。
看见颜安窘迫的样子,朱棣放声大笑起来,“好了,你们舟车劳顿也乏了,朕就不留你们了,准你们三天假,在家好好休息休息。”
朱棣让他们走颜安自然求之不得,跟朱棣聊天比跟常乐儿聊天还累,说句话还得逐字推敲,在常乐儿面前说错话顶多被掐一下,要是在这位爷面前说错话,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离开皇宫之后颜安就直接回了家,之前和常乐儿说好了明天要去郑国公府,带着人家闺女在外面晃悠了几个月,总归要解释一下。
第二天一早,颜安就拎着早就准备好的魁龙珠去了郑国公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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