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熙来到颜安和张懋身边,把手搭在张懋的肩上:“张懋,你倒是会躲清静啊,本王找了你半天,”说着转眼看向颜安:“这位是?”颜安向朱高熙拱了拱手:“在下颜安,是今年参加科考的举人,承蒙王爷不弃,遣人送来请柬,才让在下有机会一睹王爷英姿!”说完后,有意无意的瞄了眼旁边的张懋,“前几日在下在街上有幸遇见过小公爷,今日不想在这儿又遇上了,所以多聊了两句。”
“哦?那倒是巧的很,大家既然都认识,来,咱们三人喝上一杯。”朱高熙显得很高兴,今天的文会本身就是营造自己形象,拉近与文人之间关系的,朱高熙可谓是下足了本钱,一晚上见谁都是笑脸相迎,完全没有丝毫架子。张懋在一旁冲颜安嗤笑一声:“王爷,你们慢慢聊,我和这位颜公子谈不上熟络,暂且告退!”说完就径直走开了,弄得朱高熙一脸尴尬,不知道张懋这家伙今天怎么了,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朱高熙讪然一笑:“颜公子不要在意,这家伙平时就是这样,咱们不必理他,”说完举杯向颜安劝酒,以图化解尴尬。“颜公子是江南人吧?”颜安笑道:“王爷明鉴,在下确实是江南人士,”朱高熙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一件事,前几天不知道听谁说的,好像蹇义府上那副对子被一个叫颜安的年轻人给对上来了,蹇义对那小子是大加赞赏,不会眼前这个颜安就是那个颜安吧,“颜公子是否曾去过蹇尚书家啊?”朱高熙打量着颜安,颜安一惊:“王爷怎么知道的?在下来京城之后确实去拜访过蹇大人。”
朱高熙听后心里思量起来,这蹇义是三朝老臣,现在更是坐镇吏部,负责天下官员的考评升迁,关键是他和东宫关系亲密,现在还是皇太孙的老师,这个颜安一来京城就去蹇府拜访,难道他已经是太子那一方的人了?这小子既然得到蹇义赞赏,想来一定是个颇具才能的人,身后又有蹇义支持,可想而知只要他一旦入仕,升迁速度绝非常人可比。
“果然如此,前几日本王听人说,蹇大人对你是赞誉有加啊,不知你和蹇大人是何关系?”朱高熙貌似随意的问道,颜安回道:“家叔考中进士那年,主考官正是蹇大人,所以在下来京之前,家叔曾嘱咐我到京之后代为拜见!”
“哦?颜公子的叔父是?”
“家叔是吴敬斋,现在担任应天巡抚一职!”
“原来是这么回事,想不到颜公子和蹇大人还有这等渊源,来来来,喝酒喝酒!”朱高熙和颜安又聊了一阵之后,便借故离开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屋内的氛围到了高潮,一些人开始行起酒令,比拼起诗文,他们难得有机会参加这样的文会,只要自己稍微表现的出众一些,让在座的一些大人物们记住,他们才能更有机会出人头地,一时间屋内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绞尽脑汁的写诗作词,生怕自己被别人比下去似的,朱高熙一会儿拿起这首诗说声不错,一会儿拿起那首词赞不绝口,这么一来,更是让大家兴致高昂。
朱高熙随后又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对众人说道:“大家既然如此热情,本王索性就拿这块玉佩作为彩头,在座的各位谁作出来的诗最好,这块玉佩就是谁的。”
在朱高熙的带动下,又有一些诗词相继出现,其中一位叫徐文瑞的作了一首咏梅诗很得众人称道:柯干如金石,心坚耐岁寒;平生谁结友,宜共竹松看。这首诗既是咏梅,也是咏志,在这么短时间内作出来很是不易,就在众人要把此诗列为头名时,有个人起身抱拳说道:“王爷,在下这儿也有一首,”接着便踱着步子念起来:“三月雪连夜,未应伤物华;只缘春欲尽,留著伴梨花。”念完之后又换来一片的叫好声,此人叫周吉,也是一个颇有才名之人,这是一首写春雪的诗,也是一篇难得的佳作。
大家一下子犯了难,这两首诗都是佳作,该如何评定呢?朱高熙扫视众人,发现颜安还是坐在那自斟自饮,并没有参与进来,于是大声说道:“颜公子,不知你可有佳作?”颜安本来不想凑这份热闹的,在他看来,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时间作出来的诗文并不能展示出这个人的真实水平,现在听朱高熙点自己的名,只好起身:“王爷,在下才疏学浅,就不在这里卖弄了。”朱高熙笑着说道:“今日大家在一起,就是图个高兴,没什么卖弄不卖弄一说,颜公子用不着太谦虚,能得蹇大人赏识的人,怎么能说是才疏学浅呢,照这么说的话,本王不就是不学无术了?”
颜安还没来得及回话,坐在朱高熙旁边的张懋开口了:“王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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