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的嘟囔着,又挥袖扔了手边一碗粥,“烫!”
季夜云:“……”
明明把所有人,包括整个院子的丫鬟小厮、管家,和他都使唤的团团转,弄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他还委屈上了。
然而,季夜云心脏漏跳了一拍,看上去非但没生气,竟然笑了。
众人:“……”
管家:“……”
将军,您怎么了将军?
在众人震惊不解的目光注视下,季夜云走到西岸渝身旁,看了眼被扔到地上的粥碗:“是粥太烫了吗?”
说着,吩咐人去准备温度正好的粥,又扶着西岸渝往床边走:“病了就卧床好生休息。”
西岸渝力气显然没季夜云大,被半托半扶着放到床上,新的粥来了,季夜云亲手喂给他。
温度刚刚好了,西岸渝尝了一口,却总觉得好像缺点滋味。
吃了两口就不肯再吃。
病恹恹的,脸色臭极了。
季夜云看着他雪白中透着红的侧颜,怔愣一瞬,压抑着突然鼓噪起来的心脏,拿过药,耐心哄道:“先吃药。吃完睡一觉就好了。”
西岸渝凑近闻了闻,蹙眉,“苦。”
不吃。
而且……
西岸渝眉毛快拧到了一起。这人身上怎么热的跟炉子似的?西岸渝一脸嫌弃又不耐烦的推开季夜云,“热!”
季夜云一手举着药碗,顺着他力道往后退了退。
生病的小老虎在怀,还是这种生病时蛮横无理的样子,季夜云感觉很新鲜。
突然有一种想要养个宠物的感觉。
他琢磨着改天去西山弄个虎崽回来,和西岸渝放在一起养,会不会相映成趣。
季夜云趁机rua了rua西岸渝手感很好的头发,就想耐下心来哄他吃药。
然而……
在用尽手段哄了一刻钟后,季夜云也没能喂进哪怕一滴药,那高挺的鼻尖上都开始冒汗了。
比打仗还累。
他叹了口气,退居二线,看了管家一眼,将这烫手的山芋交接出去了。
看着管家和丫鬟小厮们被西岸渝使唤的团团转,饶是如此西岸渝还特别不满意。
理所当然的,这般折腾了一通后,西岸渝病情更严重了。
季夜云着人请了太医过来,便一切都交给管家,谎称自己还有要事在身,心很累的第一次临阵脱逃,溜了。
管家:“……”呵,男人。
—
闹了大半天,到下午,西岸渝病的更厉害了。
整个院子的人都小心翼翼,管家送走太医后吩咐人去熬药,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