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拜礼,如何就不是夫妻?”
“这没洞房,也能算的上是夫妻?顶多是有名无实罢了!”裴叔东十分不客气地反驳道。
左震见他二人左一言右一语,忍不住打趣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刚才的情景好像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哈哈哈……”
左震笑着笑着,就笑不出声了,因为他总算是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了,张着一张嘴却不敢再说话了。
两人都等着对方离开,也谁也没有先离开的意思,楚沉夏忽然从袖口中拿出刘衍的那瓶药,放到一旁的桌上道:“这是殿下特意托我带来的,说是对伤口有帮助,他今日公务缠身,实在不便前来探望。”
裴叔东闻言忽然就起了身,冷冷告辞便离开了,楚沉夏这才打开了话匣子道:“左将军,我听闻你父亲曾拜前朝三品镇北大将军?可是晋朝灭亡之后,他并没有选择为新皇效力。”
“是……家父确实做过前朝的将军,南宋建立后,倒不是他不想为陛下效力,实在是他的身体太差了,无法担起重任。”左震见他如此严肃,不由得正色道。
楚沉夏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他老人家如今何在?”
“****躲在宅府,不但谢绝宾客更是连门都不迈。”左震想到这里,却有些无可奈何,父亲的这一古怪毛病,谁都看不透。
见楚沉夏十分在意自己的父亲,左震又忍不住问道:“你打听我父亲做什么?是殿下让你打听的吗?”
“哦,倒不是……”楚沉夏微微摇头,解释道,“我外公曾也是前朝的人,他现在年事高了,忽然就想要找些老朋友叙叙旧。我听他提起过左望浒左将军的大名,所以就想替我外祖父打听打听。”
左震摇了摇头,惋惜道:“那可真是不巧了,我方才也说了,父亲一直都是闭门不出,谢绝宾客的,恐怕你外祖父想要找我父亲唠嗑是不可能了。”
楚沉夏却不肯放过这机会,追问道:“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不如你告诉我左将军的住处,我去找他碰碰运气。”
“告诉你自然是无妨的,我就是怕你空走一趟,二十几年了,我父亲可是谁都没有见,怎么可能对你例外呢?”左震显然觉得这机会太过渺小,可见楚沉夏目光灼热,便告诉了他住处的地址。
楚沉夏答谢了一番后,左震却又忽然拉住他,目光狐疑道:“你外祖父叫什么名字?”
“黎浮。”楚沉夏诚实答道。
左震缓缓松开了头,摇头表示没听过这个名字,楚沉夏还是一如既往地笑道:“你不知道当然是正常的,可是我保证左将军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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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沉夏依着他说的位置找去,终于在西郊处找到了那处宅子,宅子前站着有两个十分魁梧的护卫。
楚沉夏还未上前,他们二人已走向自己,凶恶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诧异地打量了一回道:“是来找我们家老爷的吗?”
“是,还请……”
不等楚沉夏说完,其中一人已经冷硬打断他道:“别扯了,这他娘的,这二十多年,来找我们家老爷的从来都是些老头。我还是头一回看到年轻的犊子,是替你爹还是替你爷爷来的?回去吧!别浪费时间了,我们老爷是不会见你的。”
楚沉夏心中一惊,随即又反应过来,既然这么多年宾客不断,护院的不找几个彪悍的又怎么能镇住宾客?
于是他不慌不忙道:“我确实是替我外祖父来拜访老将军的,还请两位通报一声,就说是黎浮求见。”
“撒他娘的,你这厮,是不是没听懂老子刚刚说什么?别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数到三,给老子麻溜的滚,否则你要是少了胳膊断了腿,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楚沉夏低声一笑,替他说道:“一,二,三……”
话音未落,那二人已经被他惹怒,龇牙咧嘴地朝他冲过来,楚沉夏却是闪身一避,往大门奔去。
那二人一惊,从未见过这么快的步伐,忙伸手去拽他的肩口,却总是慢了一点,让楚沉夏给溜进了门。
楚沉夏刚进门,便见一个黑影往自己蹿来,来不及准备也来不及逃离,便被这黑影一下子打飞出了门。
待他爬起来往里面看去时,不由得惊呆了,心里也禁不住学起方才那护院的脏话来。
撒他娘的,什么玩意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