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说过,想动裴尘东的人不止他一个。”
“再有一个就是他外祖父黎浮!”裴叔东恨恨地看向楚沉夏,咬牙切齿道,“殿下真的以为我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吗?我找他算账,是因为他给我们裴家下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套。”
“圈套?”刘衍诧异道。
裴叔东扬着下巴看了楚沉夏一眼,见他移开视线,冷笑道:“他若不自首,那就还有一线生机,可如果他自首了,那黎浮也就觉得他没什么用了,这才下了杀手。你明知道尘东一旦自首就性命难保,为什么要步步引导我们往这个方向走?枉我们还真心实意向你道歉,希望还你弟弟的清白,现在想来实在是恶心。”
“恶心?”楚沉夏仿佛看一个智障地看他,大笑了三声道,“你说的这话,实在是我活了这么久,听到过最可笑的话。我明知道他一旦自首就性命难保?被冤枉的可是我楚沉夏的弟弟,难道我还会为了考虑你裴叔东弟弟的安危,就不顾我弟弟九年的污名了吗?那我这些年所做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我们楚家难道欠你们裴家吗?要为你们委曲求全到这种地步?!”
楚沉夏说着说着忽然激动地站了起来,紧盯着裴叔东道:“我当时难道没有提醒你们吗?想动他的不止我一个,他死了,你却归罪于我,可不可笑?是我害死了裴尘东吗?裴叔东!你搞搞清楚,害死裴尘东的人是他自己!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裴叔东被他这连番的话说的心口急剧抖动,如楚沉夏所说,本来就是裴尘东对不起他们,自己现在却还要为了裴尘东的死来找他的麻烦。
想到这里,他愤怒的脸上闪过一丝浓浓的窘迫神色,细究之下,竟还夹杂着一抹愧疚。
刘衍见他沉声不语,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却见他转身就要走,又忙将他拉住道:“叔东,等一等,这件事既然和楚沉夏无关,大家又是朋友,不如和解?免得以后看到,徒生尴尬之心。”
裴叔东越过刘衍,撇了一眼楚沉夏,恭敬道:“多谢殿下,恕末将无法遵从,就算是我们裴家对不起楚家,可是该还的尘东也还了。我虽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可也不止于大度谦和到这地步,以后我和他就各走各的路,老死不相往来。”
刘衍见裴叔东愤愤转身离去,回头看了楚沉夏几眼,欲言又止的神态惹得楚沉夏笑出声道:“殿下是不是想说我太过刻薄冷淡。”
“你又何必装的如此冷淡?你并不是这样一个人啊。”刘衍目光一闪,说道。
楚沉夏却低下头去,没有接话。
刘正声见状,忙开口道:“殿下听说了吗?今早陛下招了六名御医入殿,却是破口大骂,一度气到要将他们斩杀示众,好在被一旁的宗大人拦下了。最后只是发配到了军营,做个军医。”
“父皇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病了?这下糟了,半容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今早徐熙也忽然不知所踪。”刘衍果然被话题吸引了过去,着急道。
刘正声连忙劝慰道:“殿下莫要着急,陛下没什么大事,早朝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恐怕只是龙体有些不恙罢了。”
刘衍微微点头,却听楚沉夏摇了摇头,连忙追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看来殿下要加快动作了,朝中局势恐怕会有大变化,皇上龙体有恙的消息一经传开,只怕是会人心惶惶。”楚沉夏皱眉道。
刘正声想了一想问道:“难道大皇子就是算准了陛下的病,想要趁机做些什么?那朱家岂不是要成为第二个柳氏?如果这个时候连平衡殿下和大皇子之间的唯一一股势力也消失了,那朝中局面就会失衡,殿下和大皇子不是成为对峙的一面,就是其中一方有可能压倒另一方。”
“而且被压倒的一方,很有可能是殿下的势力。”楚沉夏接话道。
刘衍被他二人这么一分析,当即也觉得事态非常严重,不确定地问道:“那这朱家,我们是救还是不救?”
“我看得救,否则朝局动荡,那可就不好了。”刘正声凝目道。
刘衍点了点头,又看向楚沉夏,楚沉夏果然有不同的意见,沉声道:“不救,我们已经自顾无暇了,何必费心费力去和刘彧的人周旋?不如趁机偷龙转凤,将朱家的势力转移到殿下手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