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藩司衙门、臬司衙门先后派人来报信。
没过多久,藩台、臬台大人也亲自过来请示机宜,要不要严惩这场叛乱。
这接二连三的信息,听得玉刚头皮发麻。想不到自己一时私念,竟然造成了这么大一场风波,正不知该如何收场,就听得大儿子似乎不经意地说,“首恶必究,胁从不问。”
玉刚哆哆嗦嗦地说,“就照他说的办,赶紧去办,务必办好。”
没过多久,省提督周子善也跑过来了,一身戎甲,手按佩剑,向玉刚报告刚刚处置的过程。
他说,“因为事起仓促,来不及秉明,就临机调了四队南营兵过去,已经把校军场团团围起来了。请示总督将令,是剿还是抚?”
玉刚睨了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剿?抚?我这会有点乱,你倒说说看应该怎么办?”
子善心里冷笑一声,“到底是书生出身,遇到这等见血封喉的事情,就怯了场。”
想到这里,他对玉刚慨然说道,“报告总督大人,卑职认为还是剿灭为好,带头肇事的就地正法,其余参与的充边,家属罚劳役一年。
理由有三,其一,总督钧令调他们来是为汇报演出,也是借此良机为国家遴选栋梁之才的,想不到他们经不起检验;其二,我省本身为边陲重镇,国家和周边蛮夷对这里的情况极为敏感,如果不痛下决心,遏制住这股歪风,那以后将不得安宁;其三,……”
他还要讲下去,可是玉刚却打断了他的话,“好了好了,有这两条就足够了。你看着办去吧。”
子善正要转身出门执行,玉刚又把他叫住了,笑着问道,“据你调查,带头闹事的都是哪里的兵丁?”
“这个……”“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闹事吗?”
“这……”玉刚两个简单的问题,问得刚才还说得唾沫横飞的子善顿时哑口无言。
子善心说,看样子书生也是会杀人的呀。
其实,就在刚才大家纷纷乱乱进来汇报乱情的时候,长庚的贴身跟班、也就是玉刚的亲侄儿子牛牛刚才附在玉刚耳朵变,说到头闹事的都是长庚那边来的人,不过他们死的人最少。
所以,玉刚肯定要为长庚打个马虎眼,等着血红的双眼,厉声说,“你们谁也不许告诉我是谁在带头闹事,免得说我护短。来人呀!”
“末将在!”正站前他面前的总督府牙将陈潜应声而出。
“你带北营四镇人马去把校军场围了,拿住一个杀一个,决不让一个捣乱分子外窜。”
“啊!总督大人!”子善听到这里,顿时如临深渊。
“什么事?不是你要要严厉处置的嘛?怎么,这会变卦了?里面是不是也有你的人啊?”玉刚温和地说。
玉刚说话越是温和,子善越感到玉刚深不可测,结结巴巴地说,“是的!不不不!不是的!”
他这个样子,看得大家哄堂大笑,其实看到这里,大家也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有子善还糊涂着不明事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