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烟斗,推开后门,就冲上了屋后的小山坡。几个狗狗和小狼看老主人走得急,还以为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嚎叫一声,也就紧紧跟上。
父亲等二伯冲出了后门,这才反应过来,顾不得收拾桌子上的茶缸,抓过烟杆就往外跑。
等他们一口气跑到当头湾的时候,大伯已经站在山湾上门半山腰的一颗板栗树下面坐着休息了。等父亲和二伯跑近的时候,这才不紧不慢地说,“你们带火了没?”
他这一问,父亲和二伯都傻眼了,刚才走的匆忙,这会还气喘吁吁呢,哪里顾得上带这个东西啊。
三个人面面相觑,相互看了一会,都哈哈大笑起来。
父亲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肚子说,“哎哟,疼死我了。今天早晨不知这个满妹崽给我吃了什么东西,一早上光拉肚子了。这会还疼得不行。”
大伯和二伯连忙问道,要不要紧。父亲说,“没事,坐着休息会就好了。”
说罢,叫喊得更厉害了,然后索性就躺在草地上,自己用拳头轻轻揉起肚子来。
大伯看他这样子,就说,“要不我陪着你在这里休息一会,老二,你回家去把火取来。到时候我们一起上去。”
二伯却说,“你怎么不去?这窠蜂还是我发现的呢。你去跑一趟,这样才算公平。要不吃蜂的时候,你不能吃。”
父亲看这样争论下去,一下午也说不清楚,强忍着疼痛说,“你们两个真是。要不你们两个都去,有一个人在这里,我看着还烦心。哎哟!这个满妹崽!”
大伯和二伯两个人对望一眼,嘴角一笑,借着想将父亲扶着坐起来的时机,顺便在他身上搜罗了一圈,发现他身上确实没带火镰子,这才相互点了点头,转身下山,回家取火镰子去了。
父亲见他们走远,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接着又从旁边一个草丛中嘻嘻哈哈取出火镰子,兔子一般就朝山上冲去,边走还边哈哈大笑。
一边笑,还一边自顾自地说:“天天在山上转的人,谁不是随身带着火镰子啊。
哈哈哈!”可是大伯和二伯已经走得远了,何况这里是个山沟,就是跟前他们也未必能听得见。
等到大伯和二伯回家取上火镰子,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刚才父亲装病的地方,发现他已经不见了的时候,就知道上当了。
两个人一路上骂骂咧咧,说着父亲的狡猾气人,一会又气得哈哈大笑,因为他们两个也是经常这么捉弄父亲的。
后头的这段路比较陡,加上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哪里跑得动啊,后头的路他们就慢慢地走,同时也有他们的算计,就先让父亲把蜂窝烧下来,让父亲去被蜂蜇去,到时候他们只管捡现成的就行。
可这一次,他们两个却失算了,等他们慢腾腾地走到土地坳上的时候,朝山背后的荒沙一看,整个山上寂寥无人,微风吹过,只有荒草摇晃,连个脚印都没有,哪里有父亲的影子啊。
他们有些不死心,就让狗狗来到蜂窝附近,闻了一下父亲和父亲家狗狗和小狼留下的气味,然后让狗狗跟着气味走,希望用这个办法能找到父亲的藏身之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