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暗觉有些不对劲,想着耿老爷绝不可能这样对待他西言家的大掌柜啊,是不是上次进山没招待周全把人得罪了?
还是生意没完全按照耿老爷的想法来做,人家生气了,这是要给西言家的人一个下马威?
想来想去,想不清楚。
就在大家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大门哗啦一声被人推开了,等来的不是耿老爷爽朗的笑声,而是一群人的叫骂声:“妈拉个巴子的,终于让老子逮着你了。弟兄们给我上!”大儿子听到这里,知道今天中了奸人奸计,赶紧让大家把房子门关上,并用门栓死死扣住。
外面的人试着推了几次,又狠狠地用脚踹了几次,这扇门就是打不开,记得他们在外哇哇大叫。
还有人甚至说,“再不开门,老子放火烧了你。”虽然大家不怕他们烧房子,但时间久了这样硬顶着也不是回事,迟早要被撞开的。
看门被撞得哗啦哗啦乱想,大家一边用身子顶子,一边将房子的所有家具和能搬动的东西都搬了过去堵上,即使他们能进来,至少能延迟一会时间,说不定那时候救兵也就来了。
和大家一起进展忙碌的时候,大儿子就想了,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大家来了几次跟这里的人无冤无仇的,怎么上次被人黑了,这次又莫名其妙就被人关了起来,还要打要杀的,而且还是耿老爷安排的。
即便上次生意没有完全如耿老爷的心意,但这毕竟是生意啊,大家有话可以好好说嘛,用不着动刀动棒的。
见门外的动静稍微平息了一点,大儿子赶紧问他们是谁,别到时候做了冤死鬼都不知道死在谁手里。
但是门外的人只管撞门、只管踢门和哇哇乱叫,并没有搭话。
大儿子喊叫了半天,门外的一个人估计是踢累了,就停了下来,靠在门墙外面喘气。“奶奶个熊,你们把人得罪了,害得老子们受罪。”
大儿子看有机可乘,连忙朝外丢了一个金角子出去。听到叮当一声,似乎被人捡了起来,接着就问他们是谁,自己又没得罪他,怎么要害人性命。
门外的人拿了钱。似乎怒气小多了,“实话告诉你吧,你们今天是走不了了。我们黑爷已经取油桶去了,一会你们就都变成烧鸡了。”
大儿子又求着那人说黑爷是谁。那人却不说了,“带着那么多钱去阎王殿,不怕路上遇上劫道的?”
大儿子知道这个人还是在借机要钱,就使劲丢了一大块出去,并说:“只要你行行好,告诉我们黑爷是谁,我们的罪了谁。我这里还有一大包金子都可以送给你。”
“这小子还会说话。好吧,看你面分,让你们也做个了断。我们黑爷就是这里沅场城里的一霸,他哥哥就是上半年被耿老爷打断腰的牢头江黛山。我们黑爷叫江青山。”
大儿子听到这里,一想坏了,真是坏事躲不过啊,想不到连着两次都碰到他们兄弟两坏事,他哥哥上次被耿老爷一棒子打坏了腰,虽说不是自己下手的,但这笔账一定会记在自己头上。既然今天落在了他弟弟手里,看样子是冤家路窄啊。
“黑爷不是说了不让告诉他们我们是谁嘛。”一个小喽啰怯怯地说。“你他妈懂个屁,他们反正一会也就死翘翘了,说了也无妨。”
刚才这个人说。看样子他也是个小头头。
他又说,“现在我说了,你们快把金子扔出来吧。”
可是里面根本没人理他,他还以为里面的人被吓坏了,就凑过去,趴在窗子眼里看。可是里面哪有什么人啊,桌子还是桌子,板凳还是板凳,一地乱糟糟的。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还真要了他的命了,如果这些人不见了,他知道等着他的下场是什么,顿时急出一声冷汗,就赶紧大声喊起来,“强盗跑啦!”
一听说人跑了,大家都跑过来看,屋子里哪有人啊,连个人影都没有。
此时人不见了,门外的几个人急得团团转,还有一个胆小的当场就吓得尿了一裤裆。
刚才还在大喊大叫的像小头头样的家伙,这会也蔫了下来,吓得双腿打颤,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黑爷知道了他因为拿了人家的钱,而弄得这些人跑了,一定会生吞活剥了他。“光急有屁用。”
这个小头头说,“我就不信他们插了翅膀飞了。”
他想着,既然屋里的人不可能飞走,那就一定还在屋子里;既然屋子里没人,那就有可能屋子里有猫腻。
想到这里,他赶紧叫大家打乱窗棂杆,从上面翻进房子里,又从里面把挡门的东西都取掉,大家这才一哄而进。
他们想着,屋子里是不是有地洞,他们从地洞跑了,就在房子里翻箱倒柜找起来,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最后索性就把屋子的所有东西都扔到院子里。
正在扔的时候,就听得门外有人喊,“他娘的,瞎了眼啦,朝老子扔什么东西!”
原来这个人被让扔出来的一床破布罩住了头。这个人正是被叫做黑爷的人。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往房子里走。正要进门,就见刚才那个小头头惊惊慌慌从屋子里跑出来,见了他就双膝跪地,一头磕了下去。
“二狗子,怎么啦?”黑爷问道,隐隐感觉有些不好。“黑爷,他们跑了……”这个叫二狗子的人语无伦次地说。
黑爷一听,这还了得,抬脚就朝二狗子身上踹去,踹得二狗子在地上连打了两个滚才不动了。
踹完就往屋子里冲,刚才大家翻得屋子尘土飞扬,呛得他连打了两个喷嚏。
他顾不得再骂人,也不管这满屋子飘扬的尘土,问大家是怎么回事。
二狗子怕别人说他收钱的事情,就赶紧接口说,“我们一直在外面打,刚才还在屋子里呢,等过了一会里面就没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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