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过这句话,他实在说不出来,怕引起大儿子他们尴尬。
大儿子怎么能听不出来他话中之话。走之前进去打个招呼,去道个歉,他正有此意。
“我看就不必要了吧,说实话,我见着它们都心里发怵。”一个小孩子噘着嘴说道。
“小屁股家懂什么?!”他的父亲恰好站在身后,笑着朝他屁股踢了一脚,惹得所有的人哄堂大笑。
大儿子也笑得不行,认真说,“要不这样。
我们留一部分人看守东西和工具,其他人和我一起下去。给人道个歉,打个招呼,然后我们就回家。正好下游的那个山洞也已经打开了,最快两天我们就能回去。”
早晨吃过早饭,又找来一些粗壮的牛缆藤,随后,又带下去一些点燃的枞稿亮,扔到一边。
等了约摸一袋烟功夫,下面跟当年一样,没有任何动静。大儿子这才安排人下去,由二儿子带队走在前面,因为他毕竟下去过一回,大概了解下面的情况。
下面虽然已经断水了。但地面还是湿漉漉的,灯光也没有那么亮,有些亮灯的地方,噼噼啪啪地响着,一眨一眨的,而有些地方则干脆是黑咕隆咚的。
既然是来道歉道别的。大家也就都很放松,既不警戒,也不防备,只是信步这么走着。
沿着仪表略微弯曲的道路走了有十几丈远的时候,前面被一扇大门挡住了去路,用手抓住门把轻轻一推,那门却打开了。
门里面比这里要亮一些,可还是空无一人,让大家感觉到有点热脸往冷屁股上贴的味道。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本身就是为道歉而来,难道还需要人家排队迎接吗。
接着,又穿过一个空无一人的大厅,走上一个旋转楼梯,来到一个有点像吃饭的地方。
奇怪的是,桌子上摆满了吃的、喝的,满桌子喷喷香,甚至装饭的碗、筷子、勺子,也都摆得整整齐齐。
那些菜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刚才做好的。
更奇怪的是,这些菜食可不是大家以前大家在洞子里吃的虫子糊糊,而是老家的菜,菜里的辣椒、生姜放了不少,连那些小葱和芹菜都是老家的味道。
米饭专门用一个盆子在每个桌子上摆了满满一盆,盆里里还放了一个专门装饭的饭勺。
桌子干干净净,地上照的出人影,更是纤尘不染,踩上去都害怕弄脏。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饭菜是专门给他们进来的人准备的。
你看人家想得多周到,虽然还没见面,可是人家这份诚意,不比老家的那些礼数差。
大家都被这个场面惊呆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大儿子却并不觉得意外,从这么些年的情况看,今天大家来道歉道别,有这个礼遇,也是合情合理的。
他就招呼大家赶紧坐下吃,吃饱了再说。
大家在山上已经吃了这么久的草根树皮,在地洞里面好多年也是吃的别的单调东西,骤然见到这么丰盛的像谁家过红白喜事摆的酒席一样的吃食,等大儿子一声招呼,大家哪里还客气得下来,纷纷就近抢过板凳坐下,双手并用,抓起东西就往嘴巴里塞。
不一会儿,有些桌子的菜食就风卷残云,不见了踪影。
大儿子虽然很饿,看到这满桌的好食,也是咕咚咕咚直咽口水,待大家坐下后,他最后一个端起晚饭装饭,拿起筷子夹菜,不能让人家笑话嘛。
乘大家吃饭的功夫,他端起饭碗站起来,扫视了一眼全场,发现所有座位坐得满满的,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这些妖类还想得真周到,也把人数算得很准,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做到的。
有些自己桌子上的东西吃完后,就开始伸手拿旁边桌子上的东西吃,拿不到就硬抢,抢不到就打。
刚才还彬彬有礼、秩序井然、道貌岸然的队伍,在这顿美食面前,彻底露出了真容。
哎!人啊,在这些妖类面前怎么抬得起头哦!大儿子看这不是个事,但他也没法制止,也不好制止,有几个带头抢别人桌上吃食的人竟然还是长辈堂叔。
正在他羞得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办为好的时候,就见饭厅的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紧接着,几个怪模怪样的人推着小车车叮咚叮咚地走了过来,还用老家话问大家:“你们慢慢吃,不够的话,这里还有。”
说着就给附近的桌子用勺子添菜、添饭,直到放不下为止。
这时候,大家才知道站起来向给他们添饭菜的人说一声“劳驾”。
可是这些人却只是微笑着,并没有答话。看到还有吃不完的饭菜,刚才还为吃不饱、抢不到,而大打出手的几个人,也停了下来,静静等着这些人推着车子过来。
看到这一幕,大儿子羞愧难当,二儿子、三儿子也感觉没脸见人。
等这些推车的人走到大儿子跟前的时候,他连忙说,“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可推车的人只是微笑,并不答话,双手麻利地给他们桌子也添了不少。
与大儿子坐在同桌的二儿子、三儿子、表弟、堂弟这才看清楚这些人好像有点不对劲,就用脚在脚底下踢了大儿子一下,看他没反应,又狠狠地踩了一脚。
大儿子这才注意到,这些人真的与他们很不一样,走路的步子很硬,腿脚看来不是很灵活,双手也是一样。
从模样上看,面色也是硬邦邦的,很死板,不像真人。
而且皮肤也比较粗糙,有些地方光得反光。
大儿子左想右想,实在想不通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正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就听盛饭的人说,“先生,您别看了。我是机器人,不是人。”
不是人!那就是妖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