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等他把这截子树皮削去,发现里面的肉竟然是黑漆漆的,截然不是红桦树白中带黄的树肉,用斧头背一敲,树身发出“哐当”的清脆响声,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父亲抬起头来看看树枝——难道这不是红桦树?——他心里嘀咕着,是呀,树枝、树叶、树皮、花纹,哪一样不是红桦树,可为什么树肉里面却是这么个样子呢。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父亲叫二儿子带着几个狗狗回草棚子取来锄头,他要挖开树根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是他认错树了还是这棵树有什么问题。
等他挖开树根一看,往常一般很大的疙瘩形状的树根变成了圆盘形,足有脸盆大小,圆盘竟然是漆黑的颜色、平整的表面,竟然连皮都没有——世上还有这样的树,真是开了眼界了。
父亲猛然一想又觉得不对,这哪里是树啊,分明是个铁疙瘩呢,难道这一路上的秘密都在这里?可看看周围,这棵树跟周围其他的红桦树也没什么区别呢。
他提起斧头,又砍了砍周围的几棵红桦树,竟然都是这样,不过当他抬起头再看那个树叶的时候,觉得那个树叶隐隐有些不对劲,不像真叶子,那个绿色有点假,红桦树的叶子竟然不是鹅黄的,而是墨绿的!看样子问题就出在这里。
想到这里,父亲干脆拿起锄头,在这一块地方地上刨起来,不弄不要紧,这么一刨可就发现了大麻烦了,原来这些树都是长在一整块漆黑色的铁板上,而这些哪里是树啊,就像是铁板上长出的一些红皮刺,只不过这些刺长成了树形。
大儿子说,要不我们挖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父亲扭过头来反问了孩子们一句,你们从小到大见过这么大一块的铁东西吗?
孩子们都摇头说没有。
父亲紧接着问,那谁有能耐在这半山上做这么大的铁器呢?
孩子们没有再答话,可是浑身都好像猛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忽然感觉背后凉嗖嗖的,头上还冒出了冷汗。
他们从小到大见到的最大的铁器也就是铁锅子、铁炉子了,就是村子里最厉害的铁匠也打不出这么大的铁器呀,能打出这么大铁器的那又应该是多么厉害的人呢,还有,能把这么大一块铁板或者铁疙瘩弄上这半山腰的人那得有多大的力气、多大的个子啊!
不敢往后想了,大家匆匆用树叶把刚才刨开的地方重新盖上,又快快收拾东西,往山下就跑。
在山脚,他们胡乱砍了几棵树,就拖着往草棚子回去。
一路上,大家都不说话,心里打鼓,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们,原本开开心心等着明天揭开最后一个秘密的好心情顿时飞到了天外。
到了草棚子后,大家又一起提上竹筒来到小河边打水,本来想着一个人带着狗狗和小狼来提水的,但今天下午出了这么个事,谁心里都不免提心吊胆,不知下一步还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可当来到小河边的时候,他们彻底傻眼了,前一天,他们还在这轻轻流淌的小河里洗澡玩闹,河水到人的大腿,可今天的小河哪里还是小河啊,简直成了小溪,沙子上只流淌着一些涓涓细流,有些地方连脚背都盖不到,小河还是那条河,水还是那些水,都是清清见底的,既没有变浑浊,也没有出现什么怪味道,大家都搞不通是怎么回事,唯一能知道的这附近肯定是发生了法变化,要不不会这样子的。
不得已,三个人又一起回到草棚子拿锄头,他们要用锄头挖出一个水坑,这样才能把几个竹筒灌满。
可当他们回到草棚子的时候,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里刚才好像发生了一场大火似的,草棚子周围的灌木和杂草全都枯黄了,没有变黄的,也是耷拉着叶子,像被霜打了一样低下了头。
父亲心知遇到了大麻烦,但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不慌乱,还有就是赶紧过去把竹筒的水打满,否则大家支撑不了多久就受不了的,不说别的,就连今天晚上的晚饭都没办法吃。
想到这里,父亲顾不了许多,钻进棚子拿了锄头就走,刚开始还一步一步地走,大家一步一步地跟在后面,后来大家都不由得小跑了起来。
还好,小河的水没有发生变化,大儿子在水比较深的地方赶紧挖了个三四卡的坑,静待流水自己澄清就可以打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