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后,站起身子走出了巷口,几个兄弟见状也紧随其后。
我仿佛可以联想到,矮小青年此时看着我的眼神。从我的身后依稀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龙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我走在街上,身后跟着七个打扮夸张,‘气质’颇为显著的少年,引来了周围行人的目光。
这个年代,没有地铁,也没有现今的车水马龙,最多的就是二八自行车,我身为一个80后,就是这样一步步的走来,也是因为这个年代,让我读懂了很多道理。
张阳第一个凑到我身边,大声问道:“五哥,那个家伙不会再找韩雅麻烦了吧?”小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担忧。
“小胖,你没事就去台球室盯着他,宋龙这小子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背后有人。”我烟不离手,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加大了音量。
此时,我心里一直为韩雅担心,因为宋龙很早就和社会上的混子走到一起了,说到坏,他这种人才是正儿八经的地痞流氓,我顶多算的上一个不良少年。
“好的,我和肖何会看紧那小子,他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都会跟你汇报。”随后看向肖何,肖何依旧没有说话,重重的点了下脑袋,表示同意。
“时间不早了,兄弟们回家去吧?我外婆还在家等我呢。”说完,我就朝家里走去。
每次修理人之后,张阳都会帮我招呼好几个兄弟,这次自然也是如此,所以我没有过多的去说些感谢之类的话,兄弟之间不言谢,这个道理我是懂的。
我记得六岁的时候,就搬来这里和外婆一起生活了,外公走的早,所以外婆一个人生活在这里。
我生活的地方是市区的一个城中村,这个时候还没开发,村里的人都称这里为湾子。
在我很小的时候,家里也算是当时的万元户了,可是幸运女神似乎和我开了一个玩笑。
五岁那年我的母亲得了一场大病离世,而父亲为了自己的生意娶了一个富商的女儿,因为那个女人的原因,父亲将我托付给了外婆,每月都会定期给外婆一笔钱作为我的抚养费。
外婆和外公都是老红军,参加过几场战役,现在外公不在了,只有外婆和我相依为命。
外公有位老战友叫张凡,我称呼他为张爷爷,虽然他已过六旬,可是身体却一如既往的好。
从我六岁来到外婆身边,他就一直对我们祖孙两照顾有佳,可能是出于同情,也可能是出于和我外公的那份兄弟情,他教我军体拳,也教我为人处世。
这两人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我的父亲?他不配。
“外婆,我回来了。”不管多晚,外婆都会等我回来,所以我绝对不会夜不归宿。
“小五,你回来了?”透过灯光,我看到了外婆满脸担忧的神情,一副慈祥的面容略显沧桑,但是作为一位老红军,身子板还算硬实。
我的小名叫小五,不是因为我家有五个孩子,而是在外婆和外公这辈人眼里,五星红旗是他们长久以来最神圣的精神支柱,我的小名也是伴随着外婆生活后一直用到了现在。
“外婆,我今天放学去张阳家了。”有时候善意的谎言对于老人来说是最管用的。
因为外婆这个年纪的老红军如果知道我出去打架,到现在才回来,虽然不会骂我,但是我无法面对她那慈祥的面庞,含着泪水跟我说起母亲的场景。
外婆给我煮了一碗香喷喷的丸子面,这是我从小到大吃的最多的一种面。
几个肉丸子加上一些青菜,百吃不厌。我感激的看着外婆,没有说话,一顿狼吞虎咽之后,外婆见我这个样子,眼神里满是愧疚,虽然她每月都会得到还算不错的抚养费,但是以外婆的性格,这笔钱她却从来没有用过,我从小受到外婆和张爷爷的影响,骨子里早已落下了坚强的信念,那个人给的钱我也不稀罕。
“叮铃...”闹钟响起,我迅速的从床上起身,我没有赖床的习惯。
赖床是很多像我这个年纪的少年最大的毛病,对于小胖那种人,可能就是典型的病状之一,每天上课时间是早上九点,但是他每次都是早上十点慢慢悠悠的走进教室。
老师见到这样的学生起初还会责备几句,直到后来老师已经引以为常,见到张阳迟到只会大叫一声:“张阳,你怎么又迟到了?”
张阳依然是一个回答:“老师,我,我自行车的链条又坏了。”话毕,教室里传来一阵80后新生代的欢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