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茶杯的手都紧了紧,“怎么能说很多呢?那是相当多了,我叔父就是专门给他拉皮条的,差不多每个月都至少送去四个。”
哇哦……这样多?钟小夏略吃一惊,粗略算下,一月四个、一年就是将近五十个、两年一百个、四年就是两百个……季鸿庭真是老当益壮啊,皇上后宫恐怕都没他充盈,不过以他的体格,能周旋在这么多女人之间吗?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
“你家后院能装得了这么多女人吗?”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素日在家时我也只是在我的院落活动,从来不往那污浊熏天的后院去。”他语气里满满的厌恶,连眼神都带着嫌弃,可见对他爹的行为是多么不齿。
“但这些年,唯一屹立不动的就是林贵秋了,我爹就算有再多女人,也总是对她倍加宠爱。”
但钟小夏却觉得,这未必是什么好事,并且季鸿庭真那么舍不得林贵秋么?也不尽然,就算再宠爱,最后不还是妥协用她的命去换阿济塔的命了?
而整个事情听下了,她总觉得哪里似乎有些蹊跷,可一时间又抓不到头绪。
突然…… 她再次把目光定在那块木牌上。
也不知道行不行,因为它刚沾完季子封带有邪秽的污血,但也不妨碍试一试。
“大人。”
“嗯?”
“请把我放在柜子里的挎包拿来。”
“好!”
要是慕潇看见这幕,又该心存埋怨了,她一个小小的记录官,竟敢使唤自己上司、堂堂大理寺少卿为她跑腿。可小夏确实在集中精力思考,懒得动,也就不拘泥这些小节了。
东西拿来后,她先从里面掏出一根黑烛,然后又想拿自己那把短匕,却被季子封一把按住。
“不许伤害自己!”他口吻凛然,“你身子还虚着,我不需要你用透支身体的方式来帮我,而且我只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密宗有什么法术需要药引,其余我自己便能查得出来。”
钟小夏犹豫一瞬,还是松开了握着刀的手,接着摘掉腕上玉镯,不想让如此至纯至阳、还纯洁无瑕的物品粘上污浊,万一受到侵染就不好了。
接着又把蛇骨拿出来放在旁边,现在它和金铃都是她随身携带的法器,她的驱邪物品当然要与她同息同脉才最好。
“大人也察觉到了,你爹可能在练什么巫术?”
“察觉到了,但以我对他的了解,我现在查到的肯定只是冰山一角。”
钟小夏别有深意看了他一眼,知子莫若父,同样……知父也莫若子,现在她只期待季鸿庭无论练什么,都不要与那些女人有关。
接着,她用火折点燃蜡烛,夹在虎口的位置,另一只手拿起那块雷惊枣木,把火瞄贴近,试图透过火光去看!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就在火苗接近木牌的刹那……
“噗——”蜡烛居然灭了,只慢慢升起一缕白烟。
季子封眼神疑惑看向她,周围没有一丝风,门窗也紧闭,蜡烛怎会无缘无故灭掉呢?而且刚才火熄灭的瞬间,就好像被人近距离猛地吹了一口!